年老的龚景被城外的黄巾反贼围城,气得滴水未进,颗粒不食,可说是奄奄一息了。
太气人了。
这些黄巾反贼,还不让龚景投降,一定要厮杀,真让龚景的脑袋颤抖。
龚景已经不知派出去多少救援的军兵了,可惜,全是石投大海,音信皆无。
“龚刺史,不行了。这临淄郡城,压根就守不住。城外的黄巾反贼就为了戏耍我等,故意攻城,消耗我军的兵力。龚刺史,当早做决断。”
“龚刺史,黄巾反贼杀上城墙了,有一员贼将,已经将守军全杀光了,完了。他们扬言说,不接受官军投降,誓要杀了我等。”
“呜呜,龚刺史,好多军兵主动脱了盔甲,在头上绑了黄巾,悄悄地投敌了。城内的丝绸店,黄色的布绢,都卖断货了。”
龚景听着手下的人,一个个只会添堵,没一人能打的。
龚景恨不得提剑,将郡守府内养着的闲人,全给杀了,免得看了生厌,喘不了大气。
然而,龚景不能,龚景已经老得提不动刀剑了,别说是阵前斩将,以镇军心,扬一扬士气,龚景现在连郡守府都不敢出去。
任由城外,黄巾大军肆虐攻城,反正一概置之不理。
呵,汉室的天下,是刘氏的,又不是龚景的。
龚景虽老,可还不想死。
真要黄巾大军杀到郡守府来,府内的床板下,龚景偷偷藏了一小块黄布,到时脸面不要了,龚景自个戴上就是了。
龚景大怒,骂道:
“一群酒囊饭桶,都给本刺史出去迎敌,杀贼立功,杀一人者,赏十金,杀十人者,升为将军,斩杀贼首者,奉为本刺史的座上宾,官从别驾。”
“别嚷嚷了,给本刺史滚出去。有本事,去跟黄巾反贼叫阵,来本刺史面前哀嚎,又有何用?难道本刺史不知道兵临城下,生死只在旦夕之间了么?”
龚景老归老,还嘴硬,骂起人来,挺有章法的,多年为官,龚景呵斥手下,早就成了习惯,不知不觉有一股气场。
一时之间,居然没人敢忤逆龚景了。
虽说,众人心底还是打算逃跑,或者干脆以身附贼,可眼下,皆默不作声。
黄巾反贼而已。
人家青州刺史都不急,咱急个啥。
正当龚景想着,要不要提前跑路,还是吩咐众人出府,自个躲在城内换装,却发现城内的动静,一下子小了很多。
“怎么回事?为何这般安静?难道我青州大军,已经被黄巾大军杀光了么?快!为本刺史出府一探。”
龚景内心害怕极了。
投降也好,抵抗也行。
龚景只想活下去。
城外。
楚苏军杀到。
楚苏看了一眼临淄郡城,真的服了龚景这老头,好好的青州郡城,可说变成了一片废墟,几乎被黄巾反贼打成烂摊子了。
到处都是战火。
破垣断墙。
最令楚苏尴尬的是,远望过去,入眼的皆是黄巾反贼,不见一个官军军兵。
这到底是谁的城池?
汉室官军的,还是黄巾反贼的?
呵呵。
看来,谁赢是谁的。
龚景已经德不配位了。
占着茅坑不拉屎,此乃取祸之道。
“楚军师,贼军就在眼前,是否杀进城内去,救出龚刺史?或者寻找黄巾贼首,诛杀首恶?可令黄巾反贼军心动摇,无心恋战。”
陈到跟着刘备,经历大小战役,每次都看关羽和张飞一阵突突,冲杀到敌军阵前,举刀或刺矛,对方敌将应声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