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下了狠,心中已经对管亥产生了无限的杀意,贼将该死,死不足惜。
管亥一懵,眼前这武将,居然不是廖化说的高手,可这人的武艺,管亥说实话,打廖化完全有余力,打陈到又不同,管亥顶多只能五五开。
这点自知之明,管亥是有的。
管亥来不及再在人群里,找出典韦和赵云,只得架刀迎战,先和陈到厮杀一场再说,嘴上却不认怂,嘲讽陈到,笑道:
“呵,既然你不是最强的,那你跳出来做什么?跳梁小丑,自取其辱么?真不怕本将一刀,咔嚓了你的小命,叫你后悔出来抢风头。”
“年轻人,本将的大刀贼猛,你把握不住。吃本将一刀!”
管亥故意挑选宽刀作为兵器,看中的就是大刀的沉稳,以大刀对长枪,自然要是以气力镇敌了。
一力降十会。
这是管亥第一次拿起刀时,就悟到的道理。
“噗吡!”
陈到的长枪,再次顺利地刺中了管亥的右臂,只在上一次的伤口旁边,仅离不到一寸之处。
然而,别看陈到频频得手。
这场比试,陈到却是输了。
管亥皮粗肉糙的,就算陈到再刺十枪,只要不是要害的部位,管亥都毫不动容,武将厮杀,节奏最重要。
区区小伤,哪有胜负来得重要。
“牙尖嘴利,等死吧!”
陈到不与管亥多说,逞口舌之利,不如将管亥的人头,丢到楚苏的马前。
可惜,下一秒,陈到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只见管亥的气势一变,手中的宽刀犹如泰山降临,沉重无比,砸了下来,直朝陈到的胸前剁去。
大巧无工,大刀无锋。
这大刀,在管亥的手底,就跟菜刀剁肉板一样,完全是用蛮力猛击。
偏偏,还真有效的。
陈到收枪,仓促之间,想避已经慢了,只得将长枪一横,举枪硬扛管亥的宽刀。
“铛!”
一声金属碰撞的闷哼响起。
陈到只感体内的气息,沸腾潮涌,差点混乱到内伤。
陈到大惊,心中思忖:
“不好!管亥这贼将,演我呢,刚才那一枪,管亥故意不避的,只为了拉近与我的距离,现在管亥的大刀,砍得到我了。但愿这家伙,不要跟主公、二将军一样,都是天生神力的话,今儿丢脸就丢大了。”
陈到默默地将全身的气力,毫不保留地注入手中的长枪里面。
不用考虑了,进攻是没机会的了,只能靠防守,稳健地苟一苟小命了。
管亥嘴角一笑,使枪之人,居然选择防守?
陈到不输,谁输。
管亥的宽刀被陈到阻挡了一记,但管亥并没有收刀,甚至没有拉开战马之间的距离,而是主动凑近前去,气力猛地一灌。
宽刀,还是那把宽刀。
但宽刀沉重,有如千斤陨铁。
管亥笑了,将手中的宽刀继续压向陈到,这已经不是招式的比拼了,类似于拔河,这是气力的决斗。
“哼!你输了,下一辈子,记得长个心眼。沙场厮杀,不如别事,稍有不慎,你就没了。呵,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