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想逃就直说,何苦说本将?本将会掷戟,你也能,再说了,当着你的面,投掷铁戟,这岂能叫暗器偷袭?可笑!”
“贼将太史慈休走!本将典韦,不生擒你,绝不收手。”
典韦发了狠,哪怕没有骑马,脚下的速度却不慢,几息之间,就追上了太史慈。
太史慈瞅着典韦来得这般快,内心震惊,反手将一对三尖两刃刀插回后背,而后迅速取出一张长弓,在箭壶里信手一拈,已是行云流水地开弓搭箭。
双眼一眯,朝着典韦瞄准,左手一松,就是一箭。
太史慈射出一箭,思忖:
“哼!用暗器之人,还敢狡辩。让你试试本将的箭术。”
太史慈的弓箭,仿佛长了眼,旋转着向典韦袭去。
典韦不躲不避,虽然耳边传来太史慈箭矢的破风声,一阵阵暴烈,但典韦只是将一对大铁戟,全握在左手,右手又从腰间摸出第二支小铁戟,然后掷了出去。
掷灵活的太史慈不易,但打落太史慈的箭矢,却不难。
“铛!”
一声脆响。
箭矢和小铁戟齐齐掉落。
可惜,太史慈和典韦并没有收手的意思,一个继续张弓放冷箭,一个猛追掷铁戟。
一时之间,只见箭矢和小铁戟在半空之中,纷纷掉落。
十息过后,太史慈的箭壶已经射空,典韦的小铁戟也消耗一尽。
“怎么?本将的箭术如何?你可还有小铁戟?若无的话,就莫追了,本将想回城,这儿就没人能拦得下本将。”
“丑典韦,念你武艺尚可,何必以身附贼,与黄巾反贼厮混,不如弃暗投明,投入孔北海帐下听用,本将可在孔北海面前,为你进言一二。”
太史慈起了惜才之心,实在是典韦太猛了。
太史慈从无败绩,然而跟典韦厮杀,太史慈一样没输,但也没羸,两人顶多算是打个平手,太史慈还处于下风。
典韦怒瞪太史慈,没有半点被太史慈招揽的念头,不过太史慈提及孔融,典韦不得不嘲讽几句,说道:
“孔融?呸!这等酸腐文人,他不配!我家先生,天纵其才,本将尚未报恩,正好取孔融的头颅,献给先生。太史慈小儿,你休得多言,还不下马束手就缚?”
典韦今儿就算杀到城内去,也不会放过太史慈。
太史慈这般年轻,武艺不逊色于赵云,一旦与楚苏、刘备等人为敌,绝对是往后的心腹大患。
太史慈想不到典韦丑归丑,还挺硬气,于是懒得多说,全力狂奔,朝城门冲去,打算回到城内,坚守不出。
黄巾反贼兵马众多,太史慈只要坚守一二个月,到时黄巾反贼军中无粮,自然不战而退。
猛将厮杀,不过是添个彩头,用兵、用计,才是大将真正的手底功夫。
典韦大急,身上的小铁戟的确正如太史慈所说,已经用完了,足足二十支小铁戟,全部用来打落太史慈的冷箭。
太史慈真想逃,典韦只能靠双脚去追,还未必能追上,到时城门一关,任典韦战力无双,同样只能率兵攻城了。
战马奋蹄,顷刻之际,就离城门仅十步。
典韦叹了一口气,追仍追着,但知道太史慈这回是真给跑了。
“唉!此子有大将风范,他日掌兵、厮杀,恐怕难有人可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