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军令,让徐晃玩出花样来了。
一方攻城,一方守城。
袁绍军攻城派出来的,是活生生的军兵,而徐晃则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泡过水的擂木、煮开滚烫的桐油,桐油之后就扔火把点燃,甚至是城内的百姓都让徐晃叫来搬砖运沙。
徐晃还特意等袁绍军靠近城墙,来到城门口,才开始下令,使每一道守城措施,都发挥出十二分作用。
臧霸在城墙上,目睹了徐晃的操作,嘴巴惊讶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内心思忖:
“这徐晃徐公明,忒神了。到现在除了城墙上一些躲闪不及的守兵,被乱箭射倒,至今无一伤亡,折损为零。反观袁绍军,已经死了有三万、四万?甚至更多。恐怖的徐晃,这防守力杠杠的,属性点打满。”
不过,袁绍军用人海战术,一条条人命填在平原城墙之下,倒也有了不少好处,等于重新堆出了一道缓坡,这样无须攀登城墙,就能杀到城墙上去。
两军厮杀,不知不觉过了十来个时辰。
日落西山,夜幕升起。
袁绍不得不鸣金收兵,明日再攻。
第一天,攻城宣告失败。
十五万袁绍军,仅在第一战,就出师不利,折扣了五万之数。
剩下的十万军兵,还心有余悸,面露青色,开始恐惧、怯战,军心和士气不稳。
一股哀伤、害怕的感觉在袁绍军的兵营内传开,传到每一个军兵。
深夜。
袁绍军,大营帐内。
袁绍一张老脸,黑如抹布,气不打一处来,出征之时,一个个尾巴翘上天了,说攻城乃小事,结果呢?
被别人揍得鼻青脸肿,损兵折将不说,连袁绍的脸面都没能保住。
大名鼎鼎的袁绍,居然还打输了,这简直是把袁绍的名声擦在地上,摩擦、摩擦。
“直娘贼!一群酒囊饭桶。本将军这么多兵马,连区区一座平原郡城都攻不下,传了出去,你们不要面子,本将军还要名声呢。”
袁绍阴沉着脸,看谁都觉得不顺眼,偏偏这气,还没法朝某一人撒,只能愤愤地骂众人。
但效果不好,有骂等于无。
法不责众。
“怎么?先前一个个争先奋勇,好像生怕被别人抢了婆娘,现在都不说话了?蔫了?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哼!用兵千日,用在一时。你等若指望不上,不如本将军现在就刀了你等,自个提剑上阵,不叫大耳贼小瞧了,免得惹天下诸候看笑话。”
袁绍越说越气,恨不得真的斩杀一二人,好杀鸡敬猴,让帐下这些谋士、武将都用点心,别吹牛无人能挡,厮杀就尿裤裆。
一群武将坐着不敢说话,袁绍正气在头上,谁上前多说,搞不好真添了晦气,被袁绍以军法处置,那往后还怎么在大军里混?
至于谋士?都在心底打响算盘,寻思着如何甩锅,怎么嫁祸他人?
是打输了,可谋士们绝不背锅。
这时,性子耿直的田丰才不惧袁绍的发怒,输了一场,被袁绍骂得狗血淋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袁绍军已经溃败了呢。
田丰看袁绍,知道袁绍器量小,难以成大事,但仍耐着心思,替袁绍献计,说道:
“主公,攻城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