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吕绮玲柳眉一竖,瞪向黑炭似的张飞,一时之间,不知是该打骂,还是恳求,懵在了原地。
好在楚苏伸手,将吕绮玲揽入怀内,朝吕绮玲摇摇头,仿佛在说:
“玲儿,甭管这二愣子,他就一个杀猪的,懂个啥。”
楚苏心情好,容忍得了张飞乱说,但刘备却神色一顿,催马来到张飞身边,直接呵斥,骂道:
“住口!翼德,不得无礼,休得胡言。”
刘备呵斥完张飞,让张飞退下,又拱手施礼,给吕绮玲赔不是,说道:
“夫人,先生,翼德所说,皆是戏言。军中各事,皆以先生之谋为准,遵其号令。先生一言九鼎,备等人绝无不服。翼德不过是无心之失,说的尽是胡话,还望夫人能够恕罪。”
刘备和稀泥是真有一手,脸面带笑,当老好人,都当成专业的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
刘备玩这一下,瞬间将气氛缓和下来,众人的神色一轻,知道此间事算是揭过去了。
“刘使君言重了,玲儿只是一介女子,嫁与夫君之后,仅识得相夫教子,军中大事,玲儿不懂,也不想懂,凡事皆以夫君为主。”
吕绮玲想明白了,自己身为吕布之女,而眼前的人,除了楚苏,都与吕布结过梁子,说是死敌也不为过。
吕绮玲当过夹心饼干,知道陷在中间的难处,干脆就不理了,两耳不听窗外事,以前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吕绮玲也过腻了。
吕绮玲说完,小巧依人地躲入楚苏怀内,不掺和男人之间的事了。
楚苏也替吕绮玲解围,笑道:
“玄德,我军与温侯,该如何自处,还得听军师的,你等不必多过考虑楚某和玲儿。楚某只是闲人,混口饭吃,而玲儿更是楚某的眷属,一介女流,不问军事。”
“行了,都收拾一下,去泰山郡城那边看看,看看张邈军是否已被云长打得落花流水,如若未能夺下城池,尚需速战速决,不可久拖,迟则易生多变。”
楚苏将刘备等人的注意力,拉回泰山郡城那边,来兖州,不是来围观楚苏纳妾的,暴打张邈才是正事。
刘备笑了笑,假装如梦初醒,说道:
“先生所言极是,得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有先生在此,兖州举手可得。”
“翼德,还不快拍马打头阵?云长一人掌军,正在泰山城外嗷战,你却在此磨磨蹭蹭的,成何体统?”
刘备唤张飞先行,就怕张飞凑在楚苏跟前,闹出什么幺蛾子,惹得新夫人不高兴了。
张飞一听,巴不得插上双翅,飞往关羽那边,在这里被楚苏和吕绮玲秀恩爱,强塞狗粮,张飞都快吃不下了。
活活给狗粮咽死,那就冤了。
“嘿嘿,大哥莫急,俺这就去相助二哥。”
“元俭,跟上俺,俺带你去捡战功,好过在这儿看人腻歪,辣眼睛。”
张飞说完,两脚猛催乌云踏雪,一溜烟儿跑了。
廖化苦笑,向刘备和楚苏施了一礼,赶紧跟了上去。
张飞这人,话糙理不糙,跟着张飞,是真的能捡到战功。
莽归莽,以张飞的战力,除了吕布,一般人还真挡不下张飞,当然,关羽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