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张飞、张合等人的表现,的确不如赵云、太史慈。
受罚也是合情合理。
怨不得。
“先生,三将军勇武,每战必先,亲居一线,斩杀无数敌首,陈留之战虽有不利,但非战之过,非三将军之过,还望先生明察。”
廖化也起了身子出列,跪在张飞的另一侧,抱拳替张飞求情。
相比张合,廖化还存了一个心眼,探得更多的消息,作为减轻罪责的弥补,只见廖化接着娓娓道来,
“先生,末将从一些求饶的陈留守军嘴中得知,城内除了贼将于禁之外,尚有一人,乃于禁的军师,名唤陈宫,字公台,此人原是温侯的谋士,如今却在城内相助于禁,三将军此番多次受挫,极可能是出自此人之手。”
“此外,先生,末将探到东郡的韩馥已出兵,率军近万,正朝我军这儿杀来,我军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请先生姑且饶了三将军吧,要罚就先罚末将。”
廖化当过山贼,最讲义气二字,身上说话间,都不禁露出一股贼匪的痞性。
廖化幸运的没跟着张飞瞎闹,但廖化也没闲着,派出去的斥侯,发现韩馥军一路杀来,已经离楚苏这儿不远了,若是韩馥老贼敢于急行军,恐怕二日就能杀到。
到时,两军合兵一处,或者各占一地,以二打一,楚苏想夺取陈留郡城,就难上加难了。
楚苏闻言,眉眼一皱,内心思忖:
“韩馥军?陈宫么?难怪!于禁是五子良将之一,配上陈宫的计谋,以张飞一人之勇,想拿下陈留郡城,无异于痴人说梦。看来,得另出奇策了。”
楚苏沉吟了一会儿,就有了新的主意,既然陈留郡城攻不下,于禁守得像铁捆的水桶,滴水不漏,那就不攻了。
让于禁的陈留军继续在这儿当缩头乌龟吧。
“呵,罢了,翼德,儁乂,元俭,你等三人皆起来说话,是功是过,皆先记下来,等兖州事了,慢慢清算。楚某并非没有容人之量的小人,眼前大战在即,你三人皆是不可多得的虎将,楚某岂会因一时意气,弃你等不用?”
“坐下吧,韩馥占了东郡,现在出兵,率军一万兵马,料想应是韩馥亲自前来,出手相助陈留军了。以陈宫之谋,与奉孝、公达等人不相上下,我军还真棘手了。”
楚苏说到这,停顿了一会儿,引得众将皆好奇不已,目光尽放在楚苏一人身上。
在楚苏身边的吕绮玲俏脸一变,尤其是听到陈宫的名字,吕绮玲脸色一白,作为主将,吕绮玲已经自认这一战必输无疑了。
陈宫陈公台的实力,吕绮玲和吕布都知道,堪称逆天,吕布不重用陈宫,那是陈宫心生异志,并无心真正地辅助吕布,远不如八健将用得顺心。
“夫君,陈宫此人不好对付,对战局知微见着,且用计看似冒险,实则沉稳妥当,若是陈留、东郡不可取,不如率军回师,去向刘使君请罪,让刘使君另请高明,派郭军师等人前来征讨,如此可好?”
吕绮玲慌了,行军打仗,一个不慎,可能近万军兵的小命就没了,吕绮玲魄力不够,不敢豪赌。
玩不起!
在吕绮玲眼里,陈宫和于禁守着陈留君城,现在都打不过,要是加上韩馥军,楚苏等人不得全军覆没。
现在有张飞亲眼为证,真的退兵,顶多名声受挫,料想刘备不会过多怪罪,张飞好歹是刘备的结义兄弟,怎么说也不至于痛下重手。
然而,楚苏两眼一转,望着吕绮玲焦急的神态,美中带柔,越看越喜欢,不由摸了摸鼻子,笑道:
“呵,玲儿,此言差矣。当知为将者,需得屡败屡战,才能打个翻身战,急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