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传令兵被一箭放倒。
这时,东郡的城墙上,才挂起一面面战旗。
旗帜上,写着的大字,又是一个“张”字。
韩馥一口黑血,涌上胸口,差点镇压不住,眼前老眼模糊,不敢置信,心底只觉得今天是跟姓张的犯了冲。
太邪门了。
走到哪,都被姓张的武将搅和了大事。
韩馥不得不亲自催马,上前叫阵,说道:
“本将乃冀州刺史韩馥韩文节,城上是哪位将军,还请出来一见。”
韩馥话音一落,张合大大咧咧地从城垛处探出了头。
张合双眼怒瞪韩馥,发出一丝冷笑,说道:
“韩刺史,东郡已落入本将手中,此路不通,望韩刺史不要为难本将,还请韩刺史率兵绕路,不然当你等为逆贼,犯我城池,前来攻城者,当诛!死有余辜!”
张合早就带兵,快马加鞭,趁着韩馥还没逃到东郡,先入为主,占了东郡。
现在东郡,还是那个东郡,但整个城内的守军,已经全部换上张合的兵马,严阵以待。
“韩刺史,本将张合张儁乂,我主刘使君向来仁德待人,本将看韩刺史年迈体弱,不如就此散了兵马,自缚其身,到我主面前请罪,任由发落。本将或可为韩刺史求情一二。”
张合年纪轻轻,但比张飞讲礼貌多了。
韩馥老贼的头颅,属实可换来的战功不小,但张合不贪功,占了东郡,正如楚苏说的,已是大功一件。
搞不好,凭着收复东郡有功,张合就能从偏将军的官职,迁升到郡守呢。
二千石俸禄的郡守,美滋滋。
张合的话,在韩馥听来,简直是无上的耻辱。
韩馥认识张合很久了,以前在冀州时,韩馥在袁绍那儿,排资论辈,韩馥能坐到前五的位子,而张合这等年轻小将,只配坐在末座,在偏僻的角落尴尬赔笑,瑟瑟发抖。
张合现在还劝降起韩馥来了?
真是人心不古。
世道无常,大肠包小肠。
韩馥收敛一下震惊的神情,故意板起黑脸,故弄玄虚,开始忽悠张合,说道:
“原来是张将军,张将军年少有为,当初袁本初刚愎自用,不识用人,埋没了张将军之才。这样,本刺史记得张将军在大耳贼那边,不过是一员小将,不知张将军可否有意投奔本刺史?”
“本刺史愿以张将军有左右手,任张将军为兖州刺史,与本刺史同起同坐,大军皆由张将军一人掌控,本刺史只管内政和钱粮,敢问张将军意下如何?”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韩馥认为张合这么年轻,一旦唆使几句,肯定会临阵反戈,如若张合犹豫、纠结,那是诱惑还不够大,筹砝不够多。
没事。
韩馥这等人,年老成精,最擅长的就是吹嘘,给人画大饼了。
只要张合点头,韩馥自信能够轻松拿捏张合,将张合当枪使。
可惜,张合年少,可不傻。
别说韩馥已到了穷途末路,前有拦截,后有追兵,已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