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寒舍偏陋,招呼不到,先生昨晚过得可好?瑶妹可有惹先生生气?”
曹豹嫁女,就像谈了一个大项目,等着楚苏的一番好评。
楚苏闻言,摸了摸鼻子,嘴角一扬,笑了笑,说道:
“泰山大人,楚某与瑶妹是两情相悦,往后自是结发偕老,此事大可放心。楚某并非不念裙带关系之人,即日起,泰山大人如有难处,自当来寻楚某,尽力为泰山大人奔波求全。”
“对了,泰山大人,先前说到徐庶,你且放出消息,就说你明日嫁女,大操大办,宴请下邳全城前来就席,到时楚某自有妙计,就算抓不到徐庶,也能将其逼出来。”
楚苏没忘了正事,毕竟搞定了徐庶,曹豹也能沾点功劳。
曹豹连女儿曹瑶都拿出来当诱饵了,虽说是让楚苏给吃了。
“好!听先生的。”
曹豹和楚苏各论各的,曹豹当上楚苏的老丈人,但曹豹也打听到了,楚苏的老丈人可不少,排资论辈,曹豹至少在十指之外。
一个时辰之后,曹家有大喜事的消息不胫而走。
下邳郡城,四处可见布榜、告示。
说是新的下邳太守曹豹要嫁女,特此设宴,大摆流水席三天三夜,不管亲疏,皆可到曹家赴宴,吃喝管够。
到时,刘备等人也会在曹家亮相。
这等大事,下邳郡城瞬间沸腾了,尤其是城内的百姓个个奔走相告,毕竟以前笮融当家时,可没见过有这等好事。
属实是天上掉馅饼了。
甚至有的百姓开始念叨刘备的好处,都说刘备来得太迟了,早几年来,说不定好日子早过上了。
深夜!
下邳百姓大多早早熄灯,等着一觉睡醒,到曹家那里去蹭吃蹭喝,唯有两处,仍是无人入眠。
一处是下邳太守府,刘备召集一众文武,正在给徐庶下套,打算起网捞鱼了,楚苏、曹豹和张飞等人皆在。
另一处,则是离曹家不远,三百米外的一户小口人家,家主早就搬走,此时柴房之内,却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正是身穿文人士子服饰的徐庶徐元直。
徐庶有些灰头土脸,但两眼精光奕奕,手中拿着一张布榜,借着月光,可以看出上面写着“曹府大婚”几个字样。
徐庶拉起袖子,抹了一把脸,气度不凡,淡淡地笑道:
“呵,曹豹嫁女?在城内潜藏这么多天,是时候该离开下邳了。陶谦无识,袁术过傲,刘表老朽,皆非良主,倒是那江东的孙坚脾气虽爆,但已初具气象,不如顺流而东,前去一见孙坚,再谋定夺。”
“最不济,就投奔那宦官之后曹操,只是不知隐居南阳的卧龙,可愿出山,与我龙虎协力,一道扬名,建功立业?唉!天时地利人和,我始终少了一样,时也,命也!”
徐庶喃喃自语了一阵,收起布榜,将自身的衣服脱了,包了起来,拿出前些日子在破庙之中,捡来的破衣烂裤,粗浅的往身上一套,瞬间从文人士子摇身一变,化作一个多年行乞的乞丐。
徐庶望了望自己的新装扮,自嘲一声,躺在一堆干柴上面,和衣而眠,沉沉地睡去了。
太守府。
刘备唤人掌了灯,又派人起了宴,待众人刚刚屁股沾地,刘备就盯着楚苏,急急地问道:
“先生,先生和曹夫人的亲事,经过一阵的发酵,下邳城内,已是人尽皆知,备的贺礼,也早早送到了曹府。”
“先生,备连夜唤众人议事,是怕那徐庶扰了先生的好事,得做些筹划。先前先生有言,说能引出徐庶现身,敢问先生,明日徐庶会出现在哪?可会大闹婚礼?此事重大,万万不可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