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广陵太守,世代皆出陈家。
可谁当广陵太守,则得打个问号。
陈登是怕陈珪变卦,将传给陈登的太守官职要回去。
“元龙,你多虑了。袁术就算是冢中枯骨,但对扩大地盘,照样热衷,此时扬州军兵未到我广陵,推算日子,肯定是出了变故。不过,元龙,久守并非长久之计,还得上城墙督战,稳住城内守军才行。”
打仗,拼的是军心,守城则看重士气。
陈登、陈珪若是一直不出现,以守军的胆识,被张飞这么恐吓下去,不出三天,就得兵变,直接炸营,纷纷变成溃兵,都不出奇。
好歹露露脸也行。
“喏!孩儿这就换上盔甲,取了长剑,亲自上城墙鼓舞士气,凝聚军心,定当不让大耳贼在父亲面前耀武扬威。”
陈登说完,起身就要走,茶也不喝了。
每逢大战,有静气,刚才陈登已经沉下心思,不急不躁,稳扎稳打,一心想着如何守城了。
陈登一动,陈珪颤颤巍巍也站了起来,说道:
“我儿,等等为父,为父虽老,尚提得动三尺长剑,为父与你同去,有为父在,大耳贼不敢倚仗身份和年纪,过于放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陈登、陈珪一向都是同心同德,毕竟陈珪的儿子不少,但成器的只有嫡长子陈登一人而已。
在外人面前,是得一致对外。
一炷香过后。
广陵郡城,城墙上,守军的士气为之一振,无他,两届的广陵太守陈登、陈珪来了。
“刘使君,本太守陈登陈元龙,不知刘使君率兵犯我广陵,究竟何事?其中,可有误会?望刘使君细说详道,倘若是本太守或家父有所失礼之处,本太守愿亲自向刘使君赔罪,并赠送刘使君些许钱粮,以表心意。”
能不打,最好不打。
广陵郡城,其实不是什么好地方,有山有水,唯独良田不多。
陈登、陈珪两人苦心经营广陵郡城多年,才有这番气象,一旦战火一起,不说百姓受苦,遭受兵灾人祸牵连,广陵郡城也可能被打成一片废墟,一朝回到三十年前。
刘备看着陈登年轻的面容,暗道一声,真是英雄出少年,以陈登之才,当一介太守绰绰有余,奈何从贼。
“呵,陈太守,备有礼了。备自下邳、彭城而来,听说陈太守与逆贼有旧,暗通曲款,备是不信的,故而率兵到广陵一游,想探一探真相,既然两位陈太守都在,正好,备且问问,你等到底有没有与逆贼暗中结交?说!”
刘备将腰间的一对雌雄双股剑拔了出来,两眼怒瞪着陈登、陈珪。
其实,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刘备从陈登、陈珪两人的态度和举止,已经看出来了。
这两人,不卖刘备的面子。
叫刘备怎么忍?
陈登、陈珪要是有胆量,承认作乱从贼,那就攻。
如若不然,就得打开城门,迎刘备入城,否则就是掩耳盗铃,想要瞒天过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