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袁术军杀至,到出手征讨刘备也不迟。
大火一起,整个广陵的城墙都燃了起来,先前丢下的桐油、擂木见火迎风猛涨,瞬间化作一片火海。
张飞无奈,被烧了一大撮虎须,只得带着兵马,暂时撤了下来。
首攻广陵,极为不利。
可说是,损兵耗力收场,这让刘备军中蒙上了一股沮丧的气息。
刘备军,大营帐内。
刘备面色难堪,尽是自责,看了看楚苏、徐庶几人一眼,主动揽过,说道:
“先生,元直,皆是备思虑不周,没料到这陈登、陈珪父子如此厉害,看来想讨贼,拿下广陵并非易事。不知先生,元直可有妙计?还望不吝教备。”
刘备不莽了,之前被陈珪老贼骂得上头,直接攻城,谁知广陵郡城比下邳郡城还难打。
刚才攻城时,刘备眼尖,长了心眼,看了广陵城墙上的守军,少说有五万兵马,不愧是低调、经营已久的老城。
事情,变得棘手了。
徐庶一听,虽说刘备略败一阵,但徐庶知道刘备军还有翻身的机会,毕竟只损失了近二千兵马,尚有二万多大军,且刘备帐下的猛将,无人伤亡。
至少也试探出广陵郡城的实力。
前来攻打广陵的馊主意,是徐庶出的。
徐庶不敢不主动出来,替刘备收拾烂摊子,拱手施礼,说道:
“主公,不可气馁。主公,乃汉室宗亲,而陈登、陈珪两贼背道而行,总有天遣,主公不必妄自菲薄。主公,以徐某之见,今日攻城,也不是一无所获。”
“徐某看陈登、陈珪这般守城,显得有些急躁了,不似长久之计。三将军挥兵刚到城下,陈登、陈珪这对父子就将城内的守城物资全数祭出,好像打定主意,我军必败的样子,吃定我军数日之内会撤军一般。”
“主公,其中必定有猫腻,我军不妨先围而不打,待陈登、陈珪露出破绽时,再一举攻下城池,也好防患于未然,或许陈登、陈珪另有倚仗。主公,这广陵郡城,一面靠山,两面环水,我军独占平地一道,不可不防哪。”
徐庶喜欢用巧计,可不巧的是陈登、陈珪的守城之法,看起来完全杂乱无章,像是临时起意,一看到敌军就使出全力。
难免令徐庶生疑。
肯定在憋什么大招吧?
徐庶想了想,广陵这儿,曹操刚被打败,肯定不会率军从刘备背后杀出,剩下的只有两边水路,一边可通扬州,一边直至荆州。
除非是荆州刘表,或扬州袁术,不然陈登、陈珪这么挥霍,压根守不了多久,广陵郡城纵是有再厚的家底,也得被败光。
“嘿,徐军师,你就说怎么打吧?还攻不攻?俺出不了这口恶气,俺要攻城,继续杀上去,陈登、陈珪这对父子,实是气人,居然高挂免战牌,避而不战,还点火烧城墙,呸!手段忒下贱了。”
张飞很气,一想到陈登、陈珪得意的嘴脸,张飞就恨不得领兵重新杀上去。
刘备闻言,瞪了瞪张飞,张飞自知不讨喜,只得闷闷地退了下去,刘备没功夫教训张飞,将目光放在徐庶身上,鼓励徐庶接着说。
徐庶想了想,不如分兵,一路围困广陵郡城,反正陈登、陈珪父子就在城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另一路则可把守住这两条水路,如此就万无一失,慢慢收拾陈登、陈珪就行了。
“主公,兵法有云:打不如围,围不如困。主公不妨分兵,一分为二,其一在两边水路设下伏兵,稳住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