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张勋已是自身难保。
江面上的楼船很多,可至少有一半,不是他张勋的,而是一直跟在张勋的后面。
正是追杀张勋呢。
张勋带着扬州水军,一进入徐州的水域,就遭受了伏击,好不容易带着残军,逃到广陵郡城附近。
先前张勋站在楼船的甲板上,只顾着看后面的水贼,有没有追上来,并没有留意广陵郡城门口的那点小打小闹。
近了,靠岸了。
张勋松了一口气,遇上了最强的水贼,张勋自认倒霉,好在袁术的名声,又是受邀前来广陵郡城,带着水军入城休整,这对张勋来说,是给了陈登、陈珪一个面子。
张勋瞅见广陵郡城的城门,突然打开了,顿时一喜,还以为是陈登率兵出来相助,迎接张勋了呢。
“快,加把劲儿。把楼船停好,快上岸,入了城,就安全了。”
“开快点,你们是不是把气力都用在娘们的肚皮上了?直娘贼,本将若被水贼追上,先将你等投江喂鱼。”
“不要慌,将载满粮草的楼船摆在最后,挡住水贼的去向,减少其速度,我等入了城,自有粮草补给。”
张勋已将陈登、陈珪视作肥羊,只要能保命,顺利进入广陵郡城,到时狮子大开口,向陈登、陈珪索要钱粮,还不是一张口的小事?
呵,谅陈登、陈珪父子也不敢不给。
张勋急得直冒火,楼船刚刚停稳,张勋就带着扬州的水军,犹如蝗虫过境,直朝广陵城门奔去。
张勋没理会陈登的广陵守军到底是出来干嘛的,只知自己再不入城,就得成为水贼的阶下之囚。
一个想入,一个急出。
两军瞬间轰地一下,撞上了一块。
扬州水军与广陵守军,可彼此互不认得,刚一接触,就不知是谁先动了刀,捅了对方,出了手。
犹如骨牌翻倒一般,各自操起兵器,居然厮杀了起来,一时之间难解难分。
“杀!陈太守说了,杀敌有功,可得奖赏。”
“呵呵,这些人肯定也是敌军所扮,别以为身上有一股鱼腥味,就能蒙混过关,休想骗过俺的火眼金晴!吃俺一刀!”
“斩!俺成功斩了二个敌兵了,呜呜,婆娘、面饼,都会有的。”
广陵守军这些天,一直士气如虹,毕竟守城很稳,如今杀出城外,发现敌军也就那么回事儿,手中的刀剑更加有气力,挥得电光火花,残影阵阵。
另一边,张勋军。
张勋没想到陈登竟然阴了自己一把,大开城门,不是来接应的,是来夹击的。
张勋心头震怒,瞪着持剑的陈登,只当袁术受了陈珪、陈登的欺骗,骂道:
“无耻小人,欺我主公心善,说是请我家主公为徐州之主,想不到竟是陷阱,你等父子早就勾结水贼,在此设下伏兵,等着阴本将一把。哼!”
“本将张勋张伯道,身经上百战,岂是你等宵小之辈能轻谋的?正好,你城门大开,本将不必多费气力。三军听令,给本将攻!杀入城内去,烧抢掠夺,一切自凭本事。”
张勋这话一出,扬州水军的士气为之一振,犹如打了鸡血。
当兵吃粮,图的就是这时候,一旦杀入城内,入眼之中,皆可抢为己有。
钱粮、衣物,甚至是水灵灵的女人。
陈登懵了。
陈登看着扬州军兵无情地屠戳广陵守军,顿时心神一乱,尤其是听到张勋的话,陈登眉头急皱,弄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