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放白。
楚苏睁开眼一看,牛牛牛,这许褚和典韦还在打。
不过,却是到了尾声。
许褚的镔铁大砍刀都砍到刀刃卷了,依然奈何不了典韦。
虽说裸衣状态的许褚战力狂飙,但这等叠加光环,却是以自身气力为基础,疯狂地消耗。
包括潜力和天赋。
“铛!”
又一招!
许褚的第二匹战马再次不堪重负,小小的战马承受了太多,只得饮恨而亡。
许褚有些灰头土脸,重新从地上爬起,却将镔铁大砍刀往地上一甩,两肩一耸,一脸的沮丧,说道:
“不打了!”
“你这大丑将,像一块乌龟壳一样,不!是顽石,怎么砍都砍不动,俺饿了。”
许褚从没打过这么久的恶战,关键还是平手,气得许褚的肚子更饿了。
许褚和典韦厮杀,算起来已经少吃三顿了,现在连续两匹战马战死,纵然许褚是铁做的,也得吃饭了。
典韦闻言,不怒反笑,一张丑脸犹如绽放的食人花,也不与许褚争吵,瓮声瓮气地说道:
“嘿嘿,可以吃饱了,再战嘛!”
“俺请你,反正先生管饭管饱。”
典韦反手收起一对大铁戟,人家许褚都没拿兵器了,典韦自然不会用兵器对付许褚,显得胜之不武。
典韦说完,走到饭锅,抄起一大盆,伸手就抓起干粮,大口嚼吃了起来。
舒服!
大战一场,活动了筋骨,现在又有饭可吃,妥妥的人生一大幸事。
许褚望着典韦的模样,说不馋,是假的。
但现在许褚知道得做选择了,典韦只是孤身一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许褚拖家带口的,总得为许家庄的部曲混一口饭吃,谋一条活路。
于是,许褚仍然光着身子,走向楚苏的马车,当许褚踏入楚苏马车十步之内,典韦瞬间将饭盆一放,一双虎眼瞪着许褚。
好胆!
打输了,还想玩斩首计划?
想要谋害楚苏?
典韦脑海中在想,只要许褚胆敢再走进一步,当场抽出双戟,一定要将许褚格杀,毕竟许褚太危险了,战力极猛,放任许褚近身,楚苏的小命恐怕难保。
“止步!先生的安危,俺一力担之。”
典韦大喝一句,伸手摸到腰间的小铁戟,等着给许褚投掷暗器。
许褚闻言一愣,知道典韦误会了,但许褚没有继续走向前,而是单膝跪地,拱手施礼,说道:
“属下许褚许仲康,望主公收留。”
许褚没有选择认主刘备,毕竟典韦都追随楚苏了,那典韦比许褚还强,许褚选择楚苏合情合理。
楚苏笑了,起了身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虚扶了许褚一把,说道:
“呵,仲康,不打不相识。你与恶来旗鼓相当,皆是难得的虎将。楚某得你俩人,如得千军万马,往后性命无忧矣。”
“来!仲康,快坐下,一块用饭,打了这么久,想必饿了吧?好酒好肉,吃喝起来,以后你与恶来,共同担任楚某的左右宿卫统领,你可仍掌本部部曲,但人数不得超过三千。“
“对了,仲康,你先把衣服穿上,你露着身子,楚某这早膳怕是吃不下,哈哈。来!恶来,你也过来喝酒,和仲康先喝一杯,化解彼此之间的误会,都是自己人。”
楚苏得了虎痴许褚,又抢曹操曹老板的得力保镖,心情美滋滋,笑得合不拢嘴。
刘备看到许褚认主,虽说没能收到帐下,好歹也在楚苏那边,肉都烂在锅内,也不失落,极其大方地将军粮分发给许褚的部曲。
足足喝了三个时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直到许褚喝足饮饱,聊了一会儿家常,楚苏这才问起许褚,说道:
“仲康,先前听你提及,你乃豫州谯郡谯县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按理,你有这么多部曲,投军也得就近,却为何不投奔曹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