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怎么有点苦。”二皇子砸吧砸吧嘴道。
郭氏呆住了,杏莲也呆若木鸡。
二皇子呵呵笑道,“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本王?是被本王的貌若潘安给迷住了吧哈哈哈。”
刚说完话,就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他用手一摸,一片猩红入眼。
“啊!”耳边传来郭氏尖锐的叫声。
二皇子浑身渐渐发软,无力的倒下,“本王这是怎么了?”
赵非义刚眯了一会眼,精神好了许多,他问身边的王继恩道,“今日外面怎么没什么动静?”
王继恩知道,皇上问的是樊楼那三层楼的位置今日为何没前两日那么喧哗了。
“回皇上,今日金勺大赛对决的是两个不温不火的厨子,做的菜没什么稀奇,所以围观的百姓就安静一些。”王继恩虽说暗地里与樊楼不对付,但他的干儿子特别关注金勺大赛,每日嘀嘀咕咕,所以他也多少听了一耳朵。
赵非义道,“原来是这样,这两日樊楼送来的菜越发精致小巧,朕可不是那些只看外表的寻常百姓,朕要的是实在的吃食。你说对吧,就好比原来老大,那几个庸臣天天说他好,但是其实老二也很务实,做事勤勤恳恳,为什么就只有年长才能做太子呢?”
王继恩不敢接口,说吃食他倒还能接接话,说到立储这种事了,他就一下子不敢吱声。
“哼,老滑头,朕就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置身事外,让我一个人犯难。”赵非义突然感觉有些心烦意乱,心中惶惶。
身为皇帝,注定了没有人敢随意跟他聊天,他有时也为此苦恼,但很快,这种苦恼又会随着众人的高捧而烟消云散。
“报,皇上,二皇子在府中宴席,突然七窍流血,现在危在旦夕!”侍卫紧急来报,把王继恩倒茶的手吓的一抖。
赵非义忽的就把茶杯与茶壶推到地上,“快!快给朕抬来,叫所有的太医都给朕过来!快去!”
赵非义的手按到桌上,扶着自己站起来,他喘着气像一头暴怒的公牛。
“是谁?七窍流血是中毒了!是谁给我儿下毒?”他怒吼道,“给朕下毒被朕解了,现在又对朕的儿子下手,是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他误会了,以为给自己下毒的与给二皇子下毒的是同一帮人了。
也怪不得他误会,因为他是皇帝,而二皇子眼看有立为储君的可能,被接连下毒的可能性并非没有,皇帝太子一锅端,这怎么看都不像私人恩怨的小事。
二皇子很快被放到轿中抬进宫来,御书房内,所有的太医济济一堂,团团围住二皇子。
撬牙看嘴,扒眼抠鼻,一顿检查下来,众太医齐刷刷的写下三个大字,“鹤顶红。”
“鹤顶红?”赵非义红着眼睛问,“怎么会是鹤顶红?”
鹤顶红是中原品种的毒物,外族与西北那些放羊的粗人可不会摆弄这么精细的东西,他陷入疑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