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斌一脸无奈，说自己一看到教官就紧张，短时间根本想不出哪是左哪是右。

李扬略汗，这还用想吗？合着你十六年的人生经历白瞎了呗！

“这样，你右手里攥着块小石头，到时候也不用管左右就想着这只手有石头就行。”

又在周文斌左脚里放了块小石头，大小恰到好处，不会硌着脚也不会觉不出有东西，就成了有小石头的手和脚先冲锋，没有的等待。

这个法子好使，李扬给他放慢节奏喊拍子如同慢动作，果然没再出过错。试着慢慢恢复正常节拍也还可以，适应了之后就问题不大。

但这家伙有个毛病，每次挥臂伸腿的时候必须喊“石头”！

据李扬观察，周文斌总是会在抬没有石头的手时喊石头，举有石头的右手时反而闭上了嘴。

这就很奇葩，不管怎么样能走对就行。

还有个问题，到时候走方队要喊统一口号，他这样一直“石头石头”地很傻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喊的是“狮子头”，听饿了。

“哥们，你能在心里默喊不？”李扬无奈，决定跟他商量。

周文斌说行，结果闭上嘴后不行，又是顺拐。

邪门了，这小子要么脑瓜子不行要么就是故意的，看样子他也很着急，没有捉弄人演这么像的，也不像是脑袋瓜子有问题，毕竟能考上重点班的没有傻子。

有的男人天生在“那事儿”上不行，周文斌属于在这事上不行的，很奇葩。

李扬又出主意，“你张着嘴不发生呢？”

张文斌试了试，像条鱼，也不行。

没辙，只能先让他喊着石头练，等肌肉形成记忆了看能不能闭上嘴。

郝教官见这边练得挺好，带着全连走了几趟后过来视察工作。

“怎么样了？”他问道。

李扬说：“报告教官，教会了，就是踢正步的时候要喊着石头，要不然还顺拐。”

郝教官以为俩人合伙逗他，不信邪！

周文斌当场演示了几次自己的“过人之处”，教官还是不信，说再这样就罚两人做蹲起。

李扬以自己人格担保，这小子是真的“有毛病”。

一番恐吓未果，教官暂且相信了这个事实，说自己也带了三届学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两人顺利归队！

二连合练，很快大伙都发现了这个问题，每次踢正步喊一二三四的时候总会掺杂个不和谐的“石头石头”！

停下后前面的女生回头张望寻找声音来源，还有跟教官打小报告的。周文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tm丢人了。

“只要能踢好正步，你骂娘都可以！”

“管好自己，别看别人！”郝教官厉声道。

大伙这才没人再去关注“石头”，但心里都犯嘀咕。

靠着周文斌的同学都知道这声音来自他，除了一个宿舍之外的都不熟，也就没人去问咋回事，总之感觉怪怪的。

晚上九点钟，第一天军训终于结束。

郝教官宣布原地解散时大伙小过年，恨不得趴地上就睡。

“终于过完一天了，还有六天。”朱凯感叹道，他基本是掰着手指过完每个小时的。

李扬见高晓晓双手撑着肚子，上前关心需不需要把她背回去，就是句玩笑话，结果高小姐顺着杆子往上爬。

“好啊！蹲下！”

周围女生跟着起哄，都在叫李扬蹲下。

我去不是吧，这丫头不应该娇羞地说“有病啊”，然后红着脸跑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