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官兵接上话,劝道:“林师爷,他们都知晓了,不如坦白从宽吧。”
闻言,林师爷险些气笑:“坦白从宽?你们一伙人诬陷我,还让我认罪?”
一旁的刺史大人叹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可得好好证明自己的清白呀!”
林师爷何尝不知刺史大人有多虚伪,可要洗清冤屈,就得一步一步证明。
他便对着跪在地上的官兵道:“你既一口咬定,那我问你,最后收到信件是在何时?”
官兵一噎,求助的望向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抬指示意了一下。
官兵就回道:“三天前,你给小人送过信。”
“那我再问你,信上内容写得是什么?”
这……他哪知道啊!
“小人来不及看,就被侍卫发现了,准备逃跑,这才被抓了起来。”
墨文文忍不住说道:“那你之前还说,兵器是朝廷下发的命令,前言不搭后语,简直可笑。”
官兵连忙反驳:“你们那么多人来抓我们,哪还顾得上这个,小的以为是坏人,所以才逃跑呀。”
你这么会狡辩,你家里人知道吗?
林师爷则直接向县令说道:“他此话有假,还请县令大人再审一次。”
铁匠也附和道:“官兵所言有假,还请县令大人再审一次。”
刺史大人不耐道:“不知假在何处,难不成另有其人?”
林师爷这才将目光移到他身上,袖中的手早已捏成了拳。
上一次这人故意使计,给自己一个立功的机会,结果是想除掉自己。
要不是落水之后,侯爷救了他,照今日的情况,怕是死后都不能瞑目。
“确实另有其人!”
就在这时,原本沉默下来的男子,幽幽的说道。
刺史大人看向自己上首坐着之人,就头大起来,刚刚他还依着自己所言,认定是林师爷,是说他怎会如此好心!
县令毕恭毕敬的问道:“侯爷此话是何意?”
白十景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林师爷在几日前,因登船落水受了伤,随后,他便一直住在本侯的府内休养,官兵所言,却没一句相符之处。”
官兵见事态严重,立马磕头道:“县令大人冤枉,小人句句属实呀。”
死要临头了还嘴硬?
“是吗?”白十景反问。
明明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官兵听了却觉得脚底生寒。
墨文文提前带了证据,就将搜查到的信件递给县令:“这些都是从西郊处找到的。”
县令接过看了起来,随后又跟之前的信件比对了一下,不禁皱眉:“内容是一样的。”
白十景笑道:“内容一致,落款可不一致,不如县令大人拿出宣纸,让他们写上字迹比对一番?”
县令有些犹豫,毕竟墨文文呈上来的这几封信,其中可写着刺史大人的名讳。
可他只能硬着头皮询问道:“刺史大人,这信件上落款有您,要不向众人证明一下?”
刺史大人哪知墨文文查到了信件,心中恼怒,幸而自己字迹可模仿多种,也不至于在此时露了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