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习惯可真得好好改改。
不过,未防将她吓跑,男子倒是正色道:“其实也没啥,就是向陛下告知了你是我妻,不管结果如何,即便要治罪,也是咱俩一起。”
其实这条路不存在谁坑谁,他告知此方法,也是想到了应对之策,万不会致她于险境。
而她之所以同意,也是为了早日将陛下医治好。
此医治当然不是她在费力,而是颜子萧。
陛下这几日的药膳中,都重新换上了他研制出来的新药,专治陛下身上的蛊毒。
之前在亭北山庄,颜子萧就研究了那颗解蛊丸,自己又改良了一些,药效比原来好的多。
薛棠闻言一怔,知晓他一直以来都护着自己,却还是没由来一阵感动。
若陛下真出个意外,她何尝会将他牵连进去。
只是她不知,白十景不仅如此,还求得一道圣旨。
因着这道旨意,往后的许多年,她只要一回想,都是既好气又好笑。
白十景见女子发着呆,就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匕首,随手给扔远了。
等女子反应过来时,早已到了某人的被窝。
“你趁人不备!”薛棠羞愤的想起身,却被男子直接一裹,裹进了怀中。
“我担心夫人冷,给你暖暖手。”白十景丝毫不觉歉意,柔声哄道。
“谁说我冷呢?”
“我说的!”
某人理直气壮,还捧着她的手搓了搓:“你看看,多冰!”
薛棠有时候遇到他耍无赖,真的心累无比。
本来自己挺正经的一个人,因为他的不着调,被迫走上了蛮女之路。
挣扎未果,她只能认栽,奈何双脚还放在榻下,又重新推他:“你先让我起来。”
白十景也察觉这样不妥,就先放过了她。
下榻点燃了烛火,他指了指屏风处:“里面有热水,你先洗洗吧!”
薛棠羞恼的瞪了男子一眼:“你是不是早知我会过来?”
就连女子换洗的衣裳都备好了。
白十景不禁闷笑出声:“知道你心中有事藏不住,会寻求解惑,为夫便等着你来。”
薛棠不答,却是往门边走。
男子无奈的拉了她:“别生气了,我不逗你了。”
说着不逗,却是在女子继续往前走时,一把打横抱起她,走到了屏风后。
薛棠一惊:“你快放我下来!”
“还走吗?”男子眉眼间尽是调侃之意。
“不……不走了。”薛棠在男子的“威胁”下,很没志气的回道。
等女子再次出来时,白十景已经给地上垫了被子睡下了。
他最近忙得挺累,之前逗女子也不过是心情好,实际上早就困了。
薛棠轻悄悄的走过去,看了男子睡颜良久,不由柔和了目光。
虽说他没少逗自己,但却从不越雷池,尊重自己的意愿。
跟他在一起,其实挺开心的。
有时候甚至都忘了自己回京的目的,只想与他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
最近几日,皇帝身子好了很多。
阮公公初始还觉得女子是靠运气,直至见陛下都在御花园逛悠了,才彻底相信了。
大臣们听说后,则亦喜亦忧,忠臣都盼着陛下能早些好起来,而背后耍计的人,只能暂时收手了。
这一天,阮公公见陛下喝完药歇下了,就匆匆换下衣裳,去了另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