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景坦然的拉着女子站起了身:“走,景哥哥带你去吃好的。”
一门亲事相的那叫一个狗血。
薛棠直至走到半路,脸色才慢慢恢复过来。
这都是些什么事?
她看了一眼前方沉默的某人,浑身散发出的低气压,都知他此时心情不好。
薛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绣鞋发呆。
其实吧,两人和离了,不应该再有瓜葛的。
谁知今日会被他撞见,还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要不是他不着调惯了,薛棠差一点就陷进了这人的柔情蜜意里。
什么景哥哥,房里人,夫君……太过亲近了。
白十景脚步一顿,转回头看向她,勾唇道:“不知薛姑娘下一位相亲对象是何人?”
来一个他可以灭一双!
薛棠又怎敢再告诉他,转移话题道:“我要回府了。”
他们此时,正走到了分叉路口,总不能一直走下去。
白十景盯着她,最终败下阵来:“雪白生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它?”
薛棠一愣,纠结片刻,到底还是心软了,跟着男子去了一趟府中。
只是,看着在那里挠着抓板的雪白,薛棠怎么瞧都没发现它哪里病了。
白十景端着一盘米饭进来,放在了小白猫跟前。
雪白嗅了嗅,走远了。
“你看,它都不吃饭的。”
毕竟它现在挑食的很,一盘米饭可别想打发它。
薛棠以往养过它一段时间,雪白基本啥都吃,也就信以为真,心下忧心:“带它看过兽医了吗?”
白十景点点头,叹道:“想必换了个环境,不太适应。”
雪白玩了一会儿,又跑到薛棠脚边转悠,亲昵的蹭着脑袋。
薛棠看了一阵心疼,将它抱起身,安抚的哄着。
白十景见后,握拳捂嘴一咳,忍住了出口的笑意。
随后吩咐小厮端来热水,唤道:“棠棠,过来洗脸。”
他叫的自然,仿佛两人已生活了许久一般。
薛棠下意识的回道:“等一会儿。”
回完才发现古怪之处,她脸一红,疑惑道:“洗脸作何?”
白十景好心的拿了铜镜递给她:“你瞧,看着多渗人。”
薛棠听他这么说,纵是心中做了一番准备,待看清镜子中的自己时,也被膈应到了。
阿娘这是给她擦了多少腮红,才能红成这副模样?
那发髻上的牡丹花又是什么鬼?拉出去,跟个唱大戏的一样,也亏得侯爷忍了这么久。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虽然她以往也扮过丑,但如今心境不同,此时的薛棠感觉甚没面子。
她连忙将猫放了下来,跑去面盆边,仔细洗了干净,而后问男子:“现在没有了吧?”
白十景走过去,捧着她的脸瞧了瞧,指着额头道:“这里还有些。”
薛棠听话的拿了帕子擦了擦:“好了吗?”
“没擦对地方”,白十景从她手中接过帕子,佯装给她擦着,眉目含笑:“棠棠这样子相亲,也不怕吓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