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王小二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她身边几个婢女,欲言又止。
司徒嫣然会意,于是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你们几个,先下去吧。”
“是。”
几人行礼,退出门外。
此时的屋子里,就只有她们俩人,王小二这才直言不讳的说道:“不瞒小姐说,那日擂台比武,我确是前去送礼的。只可惜,我没想到圣上竟然也在场,这才不敢大意,只怕露出马脚,反倒连累小姐和将军。”
说起送礼,她便笑了。那日若不是她急中生智将他赶走,谁知道他会不会失言犯错?
她抬眼笑道:“既然是送礼,不知你所送何物。”
“小姐,在下所送之礼,是看得着,却摸不着。说是无形却有形,说是有形却无影。”王小二摸着滚圆的肚子,故作高深的回答道。
有形无影,看得见又摸不着,这个哑谜实在是让司徒嫣然感到哭笑不得。她秀眉轻皱,在心里想着王小二所说的礼究竟是何物。
“当今圣上昏聩无能,错杀良臣,而小人伴其左右,能者多被逼的走投无路!朝中官员狗尾续貂之辈不在少数,真是令人痛心呐!”只见王小二捶胸顿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听他这番话,司徒嫣然便明了几分。这王小二大抵是对朝廷不满,可他为什么要来找她呢?
“你这话,倒也不假。可只怕是无的放矢,白费口舌。你可不要忘了,此处是侯府,你若是口无遮拦,当心惹祸上身。”
她盯着王小二,目光如炬,像是要看透他的心思一般。
王小二这回出奇的镇定,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小姐何必明知故问,这些话我可不是对谁都敢说的。俗话说得人者昌,失人者亡,我王小二纵横江湖多年,看人可从来不会走眼。我知道司徒小姐是想韬光养晦,这才奋不顾身前来投奔,小姐该不会拒我于门外吧?”
听完他说的话,她终于轻笑道:“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可不想无端生事,给自己惹麻烦。你说我韬光养晦确实不假,不过我也只求自保而已,这又有什么错呢?既然你如此坦荡,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说说看,你是凭什么,能让我留下你。”
“小姐自保自然无罪,不过圣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如何看你,可就不好说了。”王小二嗤笑道:“风从虎,云从龙,至于小姐凭什么留下我,就凭蓟州的印绶如何?”
司徒嫣然心中一动,脸色顿变,忙问道:“你手中怎会有蓟州印绶?”
“印绶是何等尊贵之物,我手上自然是没有此物的。”说罢,王小二两手一摊,痴痴的笑了。他话锋一转,道:“不过嘛,我自有办法助小姐得到此物。”
听他这么一说,她随即感到有些失望。转念一想也对,就凭他也不像是手握印绶的朝廷大员。
“那你倒是说说,如何能助我得到蓟州印绶?”她淡淡的问道。
王小二捏了捏下巴,说道:“我听说,鼠王张与小姐素有往来,若是有他在,再加上我的帮助,蓟州印绶自然是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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