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刚刚小姐才给老夫人送了药,想必老夫人已经歇息了。”
管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两个急促的脚步声。
“我就是想看看母亲,只要母亲没事我便安心了。”朱鲔说着,便随着管家的脚步进了园子里。
咸阳王与夫人眉目传情,俩人执手走在路上,刚到院门处就迎面撞上了脚步匆匆的朱鲔。朱鲔见他俩手拉着手,脸色不甚好看。
“哟,不知王爷和王妃也在此处,请恕我唐突了。”朱鲔率先开了口,说道。
冯异豁达一笑,回答道:“侯爷不必如此客气,这本就是侯爷的府邸,又何来唐突之说?方才王妃前来探望令堂,本王也就顺道来看看。既然在此遇见侯爷,正好道个别。本王与王妃要同往洛阳一遭,待事成归来时再接令妹与本王回王府。”
“哦?”朱鲔略微惊愕,问道:“王爷与王妃要走?”
令朱鲔惊愕的,自然不是他二人要离开,而是冯异竟然说要来接小妹和他回去,这实在令朱鲔感到费解。
只见咸阳王与王妃对视一眼,二人相视而笑,十分契合的点了点头。
“哦,既然王爷与王妃有要事在身,那我也不便久留,恕不远送。”朱鲔双手一拱,微微低头,就算是与他二人道别了。
看朱鲔也没有要留自己的意思,司徒嫣然反而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她看了夫君一眼,心中窃笑,看来这侯爷是早就想送走你这尊大佛了。
冯异也对着朱鲔客套的说了声告辞,便拉着他的夫人走出了庭院,俩人出了侯府,携手坐上了早等在门外的马车。驾车的老者驱车而去,马车摇摇晃晃渐行渐远。
总算是有了俩人独处的时间,冯异忙问道:“不知夫人此去洛阳,究竟所为何事?”
在朱府的时候为了避人耳目,他一直不曾问起,现在离开了,反倒可以有话说话了。
司徒嫣然脸色忽然变了,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只见她轻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道:“鼠王张在洛阳被捕,我得去救他。”
“鼠王张?”冯异喃喃道:“他怎么会被捕?”
“朝廷有人上书,说他偷盗蓟州印绶,皇上命人颁发布告通缉于他,数日前他于洛阳城内被捕。也不知我在此耽搁许久,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罢,她忧心忡忡的掀开帐幔,对着赶车的人说道:“你可要快些赶车,若是误了工夫可就不妙了。”
“好勒,您放心吧,我赶了一辈子马车,没人能比我更快了。”老者笑盈盈的答罢,挥动手中的鞭子,只见那鞭子一甩,带着一阵疾风抽到了马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