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雅失里想了想,觉得阿鲁台说的有些道理,急忙道:“那我军现在再回去?”
阿鲁台摇了摇头道:“不着急,从这里到我军的营地,快马疾驰,不足半个时辰便可抵达。等到营地那边发出示警信号,届时我军再出发也不迟。”
“不错不错,此法甚好,如此一来,我军岂不是歪打正着,成了那支奇兵?哈哈哈哈……”本雅失里大笑着道。
一说起这个,阿鲁台就牙疼。
本雅失里笑眯眯的看着阿鲁台道:“太师,早知道如此,当初就留太师镇守营地了,否则那边儿若是真的遭遇明军袭击,没有一个主心骨,指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子。”
阿鲁台更牙疼了,当初他也没想到这一点儿啊。不过现在都还只是推测,希望这些推测都是假的……
假自然是假不了的。
王聪派回去的几队人马回到大营,发现大营除了留守的人马,近乎空空如也,淇国公丘福也不知所踪。
一番询问之后,这些人也只知道淇国公带着人过了胪朐河,具体去了哪里,淇国公没说,也没人敢问。
后来这些人又找到了正在胪朐河南岸和鞑靼斥候较劲儿的火真,火真听了之后脸色大变,“淇国公该不会是去偷袭鞑靼人大营去了吧?”
当下火真也顾不得继续清理斥候,一面派人去通知武城侯王聪,一面带着手底下已经连续作战大半夜的卫所兵直奔胪朐河北岸……
这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阿鲁台和本雅失里二人期待中的示警信号并没有来到,或者说来的并不是信号……
本雅失里和阿鲁台二人看着面前的几名人人带伤,浑身是血,其中还有两个明显进气多出气少的鞑靼骑兵,面色难看。
为了保证和营地之间可以紧急联络,让自己率领的这四万人和明军作战的时候,能以最快的速度下令营地留守的人马出击,沿途阿鲁台和本雅失里每隔一里地就会留下一支人数不等的骑兵,次第传递号箭,须臾之间便可将紧急命令传递给对方,可是如今来示警的只有营地派出的几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
本雅失里面色难看异常,看着前面的几人问道:“你们是第几支被派出来的?”
“回大汗的话,小的们前后有五支人马被派了出来,人数从十几到百十人不等……”
闻言本雅失里和阿鲁台对视一眼,心中皆有些不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