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容惜在容寒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把无殇和碧珠都带上了。此外她还为了一会儿去见元煜一面,特意带上了花影、碧影,为了低调一点,连护卫都顾不及带。
“小姐,督主一定会生气的。”碧影提醒道。
“不告诉他不就行了吗?怎么……你要告密?”容惜挑了挑眉,看向碧影。
碧影一噎,告密是什么鬼?他回禀主子不应该吗?见容惜一直看着他,也忙堆着笑道:“自然不会。”
“那就好。”容惜笑着说道。
花影看了看远处消逝的人影,叹了一口气,小姐还是太年轻了,这哪还轮得到他们告密呀!
分明他们前脚刚出府,督主马上就知道了。
“小姐,要不……我们别去了吧?”花影试探性的道。
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小姐惹督主不高兴,督主不忍心罚她,最后受伤的往往是他们。
“不行……”容惜一口回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元煜此刻正住在宫外别院,容惜刚到门口,便有人迎了上来,说道:“这是容惜小姐吧?太子等了好久了。”因着元煜嘱咐过,所以一早便有人来接应容惜。
此刻,碧影和花影已经提起了百倍精神……
只是容惜只觉得眼前这人眼生,随口一问道:“你是谁?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那人笑着道:“属下邢文,是新来的。”
“哦,元煜……太子现在在哪儿?”容惜一门心思都在元煜帮自己探查的事情上,自然没注意身后花影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还有邢文暗地里挑衅的笑。
“太子在大厅上。”邢文道。
“那我自己去吧,你好好帮我照顾我的侍卫就行了。”容惜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小姐…”碧影刚想说什么,就被邢文挡住,只能瞪着对方。
“各位请跟我走吧,来者是客。”邢文笑着说道。
而这边,容惜依着脑海中的记忆走到了正厅,果真看到元煜在一旁品茶,依旧是一袭白衫配上绝世的容颜,远远看去却是一副美好的图画。
“元太子……”容惜道。
惜儿过来了,快过来,品品这茶”元煜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说道。“别客气,你以前来这里也没见你拘束。”元煜笑着的说道。
“那是以前是以前,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有客人,也不提前说一下。”容惜看着帘后的人影看着元煜的眼睛说道。
“你从失忆后便没再来过这里,如今也算是稀客,原是熟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元煜笑着说道。
“熟人吗?“江柔喃喃道,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一袭青衫渐渐从帘子中弹出来,看清楚如玉的朱颜,还有眉宇间一如既往的肆意,容惜微微一笑。
”苏锦,好久不见。“容惜笑着说道。
”确实好久不见,我以为你又失忆了,把我忘了呢?“少年笑道,语气中的傲娇一点都没少。
”不过……这你倒是猜错了。“元煜忽然插话,笑着说道,”这回惜儿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了!“
”当真?“苏锦惊讶的看着容惜,一脸的不可思议,”丫头,你都想起来了?“
”不过想起来的也不多……“容惜笑了笑说道,小时候的事情从他们几个的初遇,到后来的一些矛盾。
”无碍,慢慢来。“苏锦洒脱一笑,说道:”反正想起来是早晚的事。“
“以后可别一直跟傅岑待在一起了,我们有了空便一起出去游山玩水……。”苏锦又补充道。
容惜微微一怔,确实正如元煜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想让他离傅岑远些,在以前……她也是这么去选择的。
“你怎么了?最近还好吗?是不是傅岑又做妖了?”苏锦即刻问道。
元煜喝着茶,没有去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我和傅岑现在很好!”容惜淡淡的说道,说完看着苏锦,等待对方的反应。
果然如理想中一样的惊讶,还隐隐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你说不是我,不是他。“说到这儿,苏锦微微一顿,指了指元煜,要继续说道:”怎么偏偏是傅岑,那个你不能喜欢的人。“
元煜在自己被提及的时候也微微有几分不自在,但眼眸中的异样也是很快的一闪而逝。
而这一幕看在容惜眼里却是满满的担忧,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苏锦的问题。“阿锦,我一直觉得我们三个是朋友。”说着,容惜皱了皱眉,什么时候这种感情开始变质了,明明的铁血兄弟情怎么就变成了如此了?
”不谈这个了!“苏锦似是也意识到不妥当,急忙转了话题,”你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因为慕夕颜……“说完又看了看元煜,他也在这之中出了不少力吧……
”当初得知你失忆了,我费尽心力快马赶回来,一路上便遭到了傅岑多方面的阻扰,不得已还卖身进了碧云阁……那家伙的巢穴……“苏锦即刻开始滔滔不绝的倒苦水。
“你是因为这个进碧云阁的??”容惜看着苏锦一脸好奇的说道,难怪当初看着他一脸傲气。
”可是为什么你当初似是很不情愿跟我走。“话刚一说出口,容惜心中就有了答案,估计又是一中被称之为好奇的东西。
“容惜,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说过傅岑的事吗?”苏锦没有去回答容惜的问题,转而说道。
“记得呀?怎么了?”容惜看着苏锦不解的问道,难道终于晏告诉她隐藏在傅岑身上得秘密了?容惜等他接下来的话。
“容惜,与普通人比起来,我想你也明白,傅岑之所以会选择当太监这条忍辱负重的路肯定身上背负的东西就不小,而他……针对的还是皇室。”苏锦缓缓说道。
“傅岑原本不叫傅岑,而叫楚云辞,楚家原本也是世家大族,当年因为一念之差被落得满门抄斩,楚家估计也只剩楚云辞一人。”元煜淡淡的道。
“可是元煜,太监入宫不是要审查的吗?他又是怎么入的宫……还有当年的事……他家事冤枉的吗?”容惜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