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衍猛地一颤。

就算知道她想做什么，可当自己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浑身僵硬！

他真的很怕她知道，他只想夏萦活的开开心心，没有任何烦恼，也不觉得她欠了谁。

万一有朝一日他比她先离开人世，夏萦也只会觉得可惜难过，而不是愧疚自责。

他希望她的姑娘能远离一切黑暗，永远善良阳光，她不必知道有人为了她现在美好幸福的生活付出了多少，她只需要按照他部署的诡计，快乐的生活，那就足够了。

他太了解夏萦，夏萦若是知道一切，她会愧疚的恨不得死去的。

厉寒衍觉得自己牙齿都在打颤，“为什么想要恢复记忆了？”

狐狸软着嗓音道：“总不能让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你认识的，别人描述出来的，和自己记忆里的……总归不一样。”

“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事，况且恢复记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厉寒衍淡声。

他并没有排斥，只是告诉她会有点难。

这样的态度让夏萦稍稍心安了一些。

——如果真如叶奉归所，现在的厉寒衍应该是焦虑不安，极力阻止才是吧？

“如果你一定想要，我为你预约国外的医生。”

他拧着眉，“只不过两年前我就找过那位前辈，他恢复记忆不太容易，有些失忆是永久『性』的，何况现在的医学还没有达到能让所有失忆患者都恢复记忆的程度。”

总而言之，就是不必太抱希望。

但厉寒衍的态度已经让她心里稍安。

夏萦忍不住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