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孟凡低低应了一声，高海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你声音不对，你是不是受伤了没告诉我？孟凡，你现在不要骗我，我真的很担心你。”

“高海，怎么办？”

“到底怎么了？！”高海一颗心又吊到半空中去了。

“我还是好爱他。”

砰——

高海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睛缓缓睁大，手机掉落在地。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把手机放到耳边，却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他再拨回去，里面传来没有任何感情的男音，提醒他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快点给我开快点！”他将好几张钞票摔到副座上，司机顿时两眼放光，猛踩油门，硬生生缩短了大半的路程。

孟凡的手机没电了，她干坐着发了一会呆，两手撑地想站起来，但又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对周显浩，干脆又放弃了，继续坐着等待高海的到来。

这医院就这么大点，他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她的目光不断游走在大门周围，没过几分钟，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抬起手挥了挥。

刚好高海也看到了她，大步流星跑过来。

“你不冷吗，坐地上干什么？”高海说着就要去拉她。

孟凡就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刚刚没力气。”

“你的朋友，能带我去见见么？”

孟凡一愣，想到刚刚的尴尬，高海一般不关心明星八卦，估计他根本不认识周显浩，而她跟他这莫名其妙的关系似乎没达到能介绍两人认识的程度。

于是她只得摇了摇头，一脸歉意对他说：“这可能不太好，算了吧，你在这等我，我去拿衣服咱们就走吧。”

“走？不管他了？”

“他……好像不需要我管。”孟凡这句话有点苦涩，她不是不想留下，只是闹了那么一出乌龙，她也没有勇气再待下去了。

她回到病房，第一件事就是看桌子上的粥，一点没动过。

周显浩又躺下了，依然是背对着她的姿势。

她走进去拿起衣服，犹豫着看了他几眼，想叫他好好照顾自己，但不知是不是他的排斥气场太强大，终究她什么也没能说出口，默默地来，默默地走。

这一次，周显浩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塞到枕头底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

“想去哪？”走在路上，高海撑着伞，问道。

孟凡本想摇头，但忽然很想喝酒，刚好附近有复古风的一家小酒馆，两人便踱步走进去。

伏特加是战斗民族的特色酒，有烈性的有无度数的，孟凡点了两瓶烈性的。

“说吧，我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你说什么我都会认真听的。”高海坐在她旁边，从她的神情看得出她有千言万语要倾诉。

尽管那些可能是她为别人展露的深情，即使会伤害到他，他也能忍受。

相较于自己的痛苦，他更不想错过任何有关她的事，他的爱一直都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