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情绪十分的短暂,毕竟是一个医生,这样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情绪,“我现在在医院。”
“什么?医院?出什么事了?”
傅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那种血液流过手指的感觉还留在上面,“不是我,只是一个孩子,我送他来医院罢了。”
唐酒酒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你,你真是要把我吓死了,话总是一半,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
傅晴看了眼狼藉的自己,“恩,你过来的时候顺便帮我带一套衣服过来,我浑身都是血。”
唐酒酒觉得有些头疼,傅晴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爱管闲事,多么麻烦棘手才让她弄成现在这样?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换做是她,可能也不会视而不见,“恩,你一定还没吃东西,我过去的时候顺便帮你带点东西过去。”
电话刚刚放下,又再次振动起来,看见来电显示之后唐酒酒意外的挑眉,怎么会是他?
傅晴冷静的站在手术室外面,检查出来是脾脏破裂导致大出血,要马上手术。
想起之前一篇报道赞扬孩子是使,她瞬间想起刚才那个面目可憎的胖子,并不是所有孩子都是使,也不是所有父母都能够教好孩子。
她很想联系这个孩子的父母,让一个看上去不过五岁的孩子在冰冷的寒冬穿着一件根本难以御寒的衣服出来,一副伤寒累累的样子,完全就是旧伤加新伤,这样的情况一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甚至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已经没有父母了?
否则还有父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经受这样的折辱和痛苦吗?
几分钟之后,唐酒酒打电话过来,让傅晴到医院楼下来,傅晴看了眼还亮着灯的手术室,照她看来,这个手术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结束。
按照唐酒酒的来到了医院楼下,整齐排放的车,裹着衣服匆匆离开的人,还有带着口罩虚弱不已的病人,目光穿梭四处就是没有发现自己寻找的人,低头想要打电话,忽然一双男式皮靴出现在眼中,她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激动的猜想。
屏息着呼吸慢慢的抬头,这样的瞬间仿佛被分成了无数个停滞的画面,然而当那张笑容温柔,带着褐色围巾的雷擎佑出现在她眼中的时候她又忽然不敢置信。
男人看着她浑身是血的吓人模样,先是狠狠的皱着眉,可是看见傅晴的眼神的时候又化成了绕指柔,“几不见是不是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