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找出让你恢复的方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傅晴下意识的想要扯出一个笑来,可是又发现这样的勉强自己实在痛苦,挣脱双手,她是不是应该庆幸,就算感觉消失了,还能支配自己的身体。
一只手从他的下巴出触『摸』上雷擎佑的脸,从他长满胡渣的下巴渐渐往上移,他一夜没睡,铁打的人也禁不住,因此看上去有几分憔悴。
这张脸她曾经抚『摸』过很多次,现在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够回忆起那时的感觉。
他的下颌骨坚硬,『摸』上去有种很突兀的感觉,刚刚出任务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皮肤干燥,粗糙,但是过不了多久,他的脸就好像有自我修复功能一样,『摸』上去总是过分的柔滑,有时候甚至傅晴也会嫉妒那种手感。
有时候这张脸也会出现伤痕,现在都痊愈了,他不介意,男人身上,尤其是一个军人,伤疤越多就越能代表自己的付出,那些属于他的勋章。
现在『摸』上去还是有凹凸不平的感觉,只是可惜,她感受不到,就连手下的脸究竟是冰冷还是温暖,都已经触『摸』不到。
通红的眼睛瞬间又再次绪满泪水,崩塌的防线树立起的时间几乎不超过一秒,她又哭又笑,悲伤的绝望里终于有一丝曙光。
爱情原本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如果非要用什么话来形容这种感觉的话,大概就是在你觉得怨怼的时候看见他那张脸,那道目光,就会觉得所有的烦恼都豁然开朗,再也不会害怕未知的明天,不会害怕现下身处的逆境,因为你知道这个人始终会陪着你。
傅晴在雷擎佑的安抚下重新睡过去,这次事件对她的打击太大,也正是如此,平静才更加让人不安。
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
方以耀斜靠着墙,松了松领带,从偌大的落地窗看下去,高耸如云的建筑物如春笋一样立在他眼前,他站在三十六层高的办公室内,地面上的一切在他眼里如同蝼蚁。
昨天被雷擎佑打伤的地方肿起,虽然已经上过『药』了,也只是勉强消肿,止痛的效果却不大。
订婚宴过去之后第二天就准时来上班,方以耀又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这副欺骗人的常态似乎已经变成了他的面具似乎又只是一种普通的恶作剧。
傅蕊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咖啡杯里是荷兰咖啡豆制成的咖啡,她完全不介意方以耀发出来的阴冷气息,有些事情她清楚的明白视而不见更好。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雷擎佑居然还没有出现。”方以耀解开手腕上的手表,扔到桌上,只是他的准头似乎不怎么好,碰的一声直接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