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其实已经很晚了，你不用等我的。”

此时零界已经晚上八点，在赤夏已是凌晨四点。

刘若兮展颜一笑，分外温柔，“没事，我愿意陪着你。”

“那走吧。”

武竞锋与刘若兮、秋若绚、黑冷云、天素丽一起，踏上了诺夫罗德的雪都（首都）。

诺夫是一个极北区域的国度，被称为战斗民族，其国内最大的黑势力，战斗之斧，在全球范围内都是凶名赫赫，如同咆哮天空的黑龙。

武竞锋就瞄上了他们。

在离魂秘境，黑火“救”了三名诺夫人，他们帮助黑火在诺夫建立了一个传送落脚点，并收集了相应的情报。

因为时差原因，雪都此时是晚上十一点左右。

隐身从一片建筑中窜出，在转移场地的路上，刘若兮拂了拂耳际的长发，看着一片片圆弧形的建筑，在凄『迷』的夜灯下泛出一点童话的『色』彩。

十一月的大风吹来，虽然体温不失，但刘若兮仍觉得有点冷。她忍不住以心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竞锋，我们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尸体？”

“……黑火有人在尝试研究灵魂，以及复活的奥秘。”

刘若兮从黑火大规模的杀戮、魂水灵光、魂鸦之巢，心中已隐约有些猜测，此刻震惊起来，更看到了黑火在“灵魂”这个领域上的强大。

“这是一个比较核心的秘密。”

“哦。”

刘若兮只是应了一声，知机的没有再问下去。

武竞锋牵着刘若兮的手，“虽然我们特意将目标定在黑势力成员，尤其是那种真正的黑势力，让我们的杀戮带有一点净化和诛邪的正义，但杀戮毕竟是杀戮，我其实不太想带你来的经历这种黑暗。”

“我并不后悔的，我愿意陪你走这条路。”

“嘿，我知道的，你愿意陪我做坏人。其它可以想想那句话，那句傻妞印在零界身份卡上的话：我们生来『迷』茫！当我们的心灵盲从所谓的真理时，记住，万物皆虚。当我们的行为被道德或法律约束时，记住，万事比允。我们侍奉于光明，但……躬耕于黑暗！”

这当然也是武竞锋坚定自己心灵的信念。

他并不想以一句“我就是坏人，我是邪恶的”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刘若兮笑了笑，“这句话说的很好。但……所有的语言都是骗术，这世上几乎所有的经过修饰的语言，透『露』出来的观点，都能找到另一套相反的。只有自己的心灵才是真实的。我的心灵告诉我，我愿意与你一起走这条路。”

武竞锋怔了怔，觉得刘若兮很有意思，笑道：“你说的对，所有的语言皆是骗术，最终的王道，还是自我的心灵和力量。”

他转移了话题，“在零界，追求超凡领域内的东西，才是超凡者的核心和命脉。所以，在货币事业部，你不要把太多时间和精力，放在赚钱上。”

“嗯？哦，明白了，因为传送阵的投资吗？”

“是的。许多事情你掌控着方向就好，执行和细节，就多找几个人去做。”

刘若兮体会到了武竞锋的心意，心中涌出甜蜜的滋味。

这个男人除了未能专情，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

刘若兮笑嘻嘻地道：“遵令，指挥长大人！”

一个多小时后，五人收集到了八十多具尸体，来到了一片有军装守卫的社区。刘若兮吃了一惊，“我们要对里面的人动手？”

“不，只是拜访。”武竞锋心里暗笑了一声，“黑火树敌不少，展示出来的东西也令人垂涎，现在不出手，只是暂时慑于黑火的强势而已，暗中肯定在等待着机会。我想腐蚀几个人，以便在将来他们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情报。”

他已打算在多方势力中钉入几枚关键的钉子，届时一旦某方有暗算黑火的计划，他便能提前获知，这比千日防贼要有效得多。

刘若兮懂了。

“好了，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进去。”

除了在转移目标时比较浪费时间，一个小时内，武竞锋拜访了四名诺夫国高层，以一笔珍贵的玉材为赠送，将他们腐蚀成了自己人。

回到西城别墅后，便是一场“骏马骄行踏落花，垂鞭直拂五云车”的戏码了。刘若兮恍若被骏马践踏的落花，又如被鞭打的马车，在云间颠倒『迷』失。

香汗淋漓，贪婪如狂。

结束后，武竞锋拂着她汗湿的长发，轻声道：“睡个好觉，我还要出去一趟。”

“去做什么？”刘若兮声音柔棉沙哑。

“去红龙。红龙比诺夫晚了三个小时，也正好是深夜时分，我再去拜访几名红龙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