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南不去京城,怎么让他咬周康?
不咬周康,怎么把周康往绝路上逼?
不把周康逼到绝路,怎么忽悠他造反?
真以为造反就是请客吃饭小孩子过家家?真以为随随便便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他忽悠的造反?
开什么玩笑,周广要不是被老二老六步步紧逼了那么多年,要不是自己女人被自己亲爹抢走了,能把他忽悠到这个地步?
一想到这儿,尚城德就对王泽恨的牙痒痒。
若不是这货消极怠工的话,他们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做的天衣无缝,让人看不出一丁点的不对劲。
结果现在到好,留了这么大一个破绽,这不明显就是给人诟病的嘛!
万一周君青因为这个诟病对周康手下留情了怎么办?
毕竟周君青这数十年的积威可不是说笑的,但凡有一丁点的余地,周康也不可能走上他们给安排好的路的。
不是道德伦常的束缚,纯粹就是单纯的不敢。
可偏偏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根本就没有更改的余地。
他们必须在太子周广兵变的同时让远在通州的二皇子周康起兵造反。
必须要把周君青的心气彻底的废了。
可偏偏,王泽这个狗东西就是不争气。
这一下子,别说是功劳了,能不让张洵责罚自己,尚城德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将张洵搬了出来。
行,你不想当工具人是吧,装傻充愣是吧!
行啊,劳资现在和你摊牌了,劳资是玄侯的人,劳资是来办玄侯的差事的,你就说,办不办。
尚城德说到了这个地步,王泽自然是没法子继续装傻充愣的,劳资尚城德,王泽沉默了片刻,还是想在做一下最后的挣扎:“你给玄侯办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秦侯爷的女婿又不是玄侯的女婿。”
尚城德:“………………”
“非要这么作死下去吗?”尚城德面无表情的看着王泽。
被尚城德这么看着,王泽也是有些不自然的,摸着鼻子有些尴尬的干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又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而且…………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
“你说你是张洵的人就是张洵的人了?
证据呢?信物呢?
在说了,就算你是张洵的人,他给你安排的差事凭什么我也要遵守?
他有和秦侯知会过吗?秦侯同意了吗?若是同意的话,秦侯为什么给我任何嘱咐?”
尚城德沉默了。
王泽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果然,这事儿,秦洪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