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多可笑,当娘的,可以面色诡异说,她生了个瘸子,真恶心。也可以一脸嫌弃看着我,说我穿得清淡,是咒她早点死。
真是奇怪啊,我的这位娘。”
话一出口,景严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征愣了半晌。
最终才开口,“原来你说知道的,是这件事。”
景严并未否认,他低着头想去看清景奕的表情,一片水汽弥漫中,生活了十多年的那张熟悉的脸,却怎么都看不清。
“嗯。不知是该觉得感谢,还是什么。”
景奕侧过眼眸,直直盯着景严。
“我只知道,侯爷的养育之恩,并不是一个恶心的词语就可以抵消的。”
景严嗤笑一声,是啊,他何曾不知道,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
他这般聪敏,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是如何。
“你这小子,侯爷两个字,也轮得到你来叫?”
景严怒气冲冲说道“在我还没死之前,你给我好好叫清楚了。否则休怪我家法处置了。”
景奕一愣。
他没想到这一句话说出口,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
至少在想象中,面前的男人应该更加吃惊,羞愧,还是其他?
景严说完这句话后,死命将景奕的头抱在怀里“傻小子,别想东想西的。命就一条,没了可就没了,别做傻事。”
他揉揉景奕的头,在景奕看不见的地方,目光温暖,又充满了歉意。
终究还是让你感受到了不同吗?
他第一次当父亲,也不知,如何样,去对待两个性格迥然不同的孩子。
“那父亲,你就别拜托人去诚王府问苏姑娘的亲事了。
即便你是陛下的兄弟.....”
景奕顿了顿。
这个肩膀很宽厚。
怀抱,也很温暖。
他仍旧记得幼时被揽在怀里,学习骑射的时光,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抵消得去的。
景严没想到从景奕嘴里蹦出来的话,居然是这一句。
他刚还和董氏说起此事。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