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衍试探道：“这个时候，你不在顾家，回来有何事？”

顾明珠的嘴角扯出一抹冰冷弧度，神态间颇有点嘲讽，和挑衅的意味：“穆相老谋深算，向来善谋人心，我为何而来，穆相不该如此惊讶才是。”

穆衍目露深沉冷色，沉声道：“你这是责问本相吗？”

顾明珠冷然问道：“我只是想问一问穆相，穆家百年世家，何以如此龌蹉狠辣？你要谋夺兵权，可以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何以要牺牲我四叔？”

虽说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但都是要脸的，暗地里再阴狠龌蹉，也不能被摆到明面上来。

顾明珠咄咄逼问，简直就是将穆衍的脸面，踩在了地上。

穆衍眼底笼着阴沉沉的阴霾，面色极为难看：“案子已经查明，陛下亦有决断，顾家有恨，也算不到本相头上。”

顾明珠嘴角一弯，那笑意浸在烈日夏风之中，尽是锋利光芒：“穆相所为，即便不为人知，我顾明珠亦要你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放肆！”穆衍凌然厉斥，恼怒道，“不遵孝道，狂悖顶撞，这就是顾家教你的规矩吗？”

顾明珠收起嘴角的一抹冷笑，眼底神色寒意更深，凌厉逼视穆衍：“别那孝道压我，我顾明珠不屑与你穆家为伍，有朝一日，我用国法杀你，为我四叔血债血偿！”

在穆衍阴沉的怒视中，顾明珠扬长而去。

她一进大门，便有小厮去禀报穆清寒，穆清寒欣喜万分，原本还歪在榻上养伤，一个鲤鱼打滚，便从床榻上蹦起来，还没跑两步，又躺了回去，嘴里哼哼唧唧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