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遥兮淡淡一笑，往后退了一步，“你还没好，怎么不回房休息？”

芈焰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想起了刚刚听到的愉悦的笑声，“别这么笑。以后，我一定让你由心里笑出来。”

他的手抚上遥兮的脸颊，本满眼悲哀怜悯，可说到后来眉眼俱是恬适地看着她，“所以，在我面前不想笑，就不要笑。”

那样温软和煦的声音，如春日里的煦风，点点的暖意抚上脸颊。可遥兮无法迎视那样清澈的目光，只能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她只是想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差不多八年了，她有时候仍然觉得自己活在一场梦中。

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她怕永远醒不来，又怕一睁眼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她被下了情蛊，不能动情。能又如何，她未来世界中的妈妈，不可谓不美。百里挑一、蕙质兰心，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人背叛，与她相依为命。

遥兮没有说话，微微侧身进了房间。

芈焰目光倏地一闪，因他大病初愈，并没有束发，略一低头，发丝垂下，落在面具上，面色不明。

遥兮走到一处茶几边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芈焰，“如果我的脸很难看，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嫌弃？”

见芈焰一愣，她嗤笑了一声，看自己问了一个多么幼稚的问题。

“也不一定。”芈焰微笑着在她面前坐下。

“怎么会？”

“比喻我，你现在是我唯一能看见的不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