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喝醉了?不过几杯而已,还真是不胜酒力呀!
他轻声喊道“王爷!王爷!”
慕容怀琬是借酒装醉,点醒他的,他相信这位漕帮帮主聪慧过人,定会明白他的深意的。
果不其然,漕帮帮主确实没让他失望,不过一日而已,他便将漕运衙门大小官员的贪赃枉法的证据给他送过来了。
慕容怀琬收到证据时,轻笑道“‘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此话还真是至金名言呀!没想到本王略施小计,便不费吹灰之力,拿到漕运衙门的犯罪证据了,还真是天助我也呀!”
漕帮与漕运衙门是相互依存的,对漕运衙门的一言一行那是再清楚不过了,因此慕容怀琬才想着最能将漕运衙门置于死地的便是漕帮。
漕帮也算是不负众望,将漕运衙门的罪证全盘托出,帮了他的大忙。
巡漕御史,跪在地上,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呀!”
布政使衙门
河道总督坐在主审位置,三司,慕容怀琬坐在了陪审的位置。
御史大人将总督的罪证递给慕容怀琬,他将手中一叠罪状扔给了漕运总督,宣纸如天女散花般,洒落一地。
“证据确凿,总督大人,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
他层层剥削百官,百姓,将漕粮占为己有,江南的米行,他占了六成,所贪财产是国家五年的税赋,罪状罄竹难书,罪不可恕。
漕运总督早就知道这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了,仰天大笑一声道“王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当他要他斩杀知府等人时,他便知道大祸临身,他是大势已去了。因此他也早料到有这一日的。
这人还算识时务,便不用他白费口舌了,慕容怀琬将奏折递给了他道“陛下已经批复本王的请奏了,后日便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他呼风唤雨三十载,终究还是到了尽头了,此时他心有不甘,可是于事无补。他一向自尊自强,习惯掌控一切,就算事到临头他亦是如此高傲,他的死决不能由别人做主。
他猛地起身,撞向了身边的柱子,血瞬间喷涌而出,从额头上蜿蜒直下,在地上流淌。
众人没想到他竟然寻死,个个惊得呆如木鸡,一时未回神。
慕容怀琬见他倒在了地上,血流满地,血染衣衫,想着这人必死无疑了,也省得他动手,邹眉道“别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将他的尸首,悬挂城门口,暴尸七日。让百官看看作奸犯科的下场。”
他死了他连眉毛都未邹一下就算了,竟然还如此残忍还真是冷血无情呀!这人年纪轻轻手段就如此铁血,还真是让人恐惧不已呀!
四人,异口同声道“是!”
他指了指他的尸首道“父债子还。他所贪银两,必须分文不少,全数追回,若不够数,则叫他的子孙补缴,若在世子孙偿还不了,那就由下一代子孙继续补偿,直到补齐为止方可罢休。”而后起身道“其他贪墨的官员亦是如此处置。”
看了看他们四个,言辞严厉道“这事你们一同协办,必得给我办妥帖,不然唯你们是问。”
这一先河一开,那必定会让贪官投鼠忌器的,在他看来这是行之有效的手段。
这人一向师心自用听不见别人的意见,四人知道他们反对也是无效的,决定三缄其口。齐齐道“臣等,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