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兮安,逗着怀中的女儿,对身旁的苗疆公主,道“你今日寸步不离陪在我身边,可是怕我想不开呀?”
今日可以燕王成亲,她就是怕这人想不开,因此在陪在她身侧纾解她的,不过为了不让她为难,她是不能说出这个事实的。
展颜一笑,道“今日,海逸出去了,我一个人闷得慌,所以才来你这消遣一番的。”
平日里,他忙于公务的时候,这人也没来她这呀?这人明显说瞎话,不过她也不会跟她较真的。
从摇篮里,将女儿抱出,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是必得咬着牙走下去的。他娶妻了,我不心痛那是假的,可是我觉得时间会抚平我的伤口的。故而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自寻短见,也不会沉迷其中,不自拔的。”
还真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她一而再,再而三,说这事不是心虚是什么?
这人眼中的痛,她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她的话,她只相信了一半,她觉得她痛是真的,可是放得下那是那是假的。
她拿过拨浪鼓,凑近孩子跟前,拨动这拨浪鼓,逗着小孩,道“嗯!你是指挥千军万马的杨家主,怎会陷于儿女情长呢?对此我还是挺放心你的。不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谁又能做到,看着所爱之人娶他人,而无动于衷呢?若当真是无动于衷,只能说明你不爱他而已。”而后抬着眼,看着她,道“若你觉得心里苦,哭出来便是,我不会笑话你的。”而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我的肩膀虽说不够宽,但是勉强能给你靠一下。”
她哭笑不得,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会徒增悲伤,何苦呢?”
公主摇摇头,道“这心中的不快,便如一块石头压在你的心房,若你不及时拿掉这些石头,你的心房终究会被压扁的,人也会随之崩溃,懂?而哭便是拿掉这些石头的一种方式,我觉得还是挺管用的。”
杨兮安,点点头,道“嗯!这些石头,终究还是得拿掉的。”
汪海逸与影子,并肩走了过来。
这两人不是去参加慕容怀琬的宴会了吗?如今方过晌午,理应不会那么早结束才是,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杨兮安,凝眉,道“你们为何如此早便回来了?”
影子似纨绔子弟般,走出了纨绔不堪的姿势,道“你猜?”
这人笑得如沐春风的,脚步轻快,应是有好事发生才是。
她想了想,道“你遇到心仪之人啦?”
影子笑得高深莫测,道“再猜!”
这人是耍她吧?杨兮安,给了他一记冷眼,道“我若猜的出来,还要问你吗?”
汪海逸面带笑容,道“对你来说也许是好事!今日陛下主持婚礼的陛下,忽然吐血晕厥了,因此这婚礼便终止了。他们还未行拜堂成亲之礼,这门亲事便不算。”
她听闻此事之后,心中是窃喜的,可是她也没有表现出来。
不咸不淡,道“病得严重吗?”
汪海逸坐在了她的身侧,道“前些日子,吃了过量的金刚石粉,身子受损了,只怕难调养回来了。”而后看了她一眼,道“若陛下驾崩了,望眼众皇子,唯有燕王能担起这重任,你会扶他上位吗?”
这事还真是始料未及,她未想到皇帝这么快便不行了。
她对于他终究是矛盾的不是?她既希望他能君临天下,成为人人敬仰的千古明君,可是她也害怕,他会为了控制她,而拿杨家威胁她。
这人没有立刻回答他,便说明,她终究还是忌惮他的。
他叹息一声,道“凡事你得用心看?也许他并无对付杨家之心,你对他的忌惮,或许是你假想出来的。我觉得你该试着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