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清楚就跑了,要不,您上楼坐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韩维翰稍一沉吟,便点头答应,又回车里拿了一个袋子。才跟着靳淑兰往楼上走。
“妈——”刚喘过一口气的刘华见老妈居然领着韩维翰上来了,不禁哀嚎起来。
“叫什么,快去给客人倒茶,这是你公司经理,你也这样不礼貌,怪不得你以前的工作会没了,韩经理,您请坐。”
“哎,不客气,我坐坐就走。”韩维翰略一点头,便坐在椅上,打量着孟家有些寒酸的家居。
笨重的沙发,四四方方的黑木小桌,老式的立柜,柜上摆了两个藤箱,墙上挂着一副西斯廷圣母,下面的神龛青烟缭绕,供着瓜果等物。韩维
翰有些疑惑,这信的是基督教还是供神主呢?
“我妈信的是基督教,嘿嘿。”刘华见他盯着神龛,便尴尬地解释,又看了眼一直为此自鸣得意的老妈,真是丢脸。
“我母亲也信基督教。”韩维翰想起总是一身黑衣、无论是在主面前还是在家人面前都很沉默的母亲,那个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只是无
言地划十字的女人现在已进了天国,在天国里不知她会不会笑,因为风流成性的父亲也在她死后不久得了肝癌,很快就下了地狱。他们生前是
怨偶,但又不离婚,吵着闹着,冷战热战,只苦了子女,虽然有钱,可是,又哪里如这平常人家,温馨和睦,到处都是生活的味道。
“我妈信教纯是胡闹,经理你别理会。”
“死小子,你一边去。”靳淑兰作势要揪儿子的耳朵,刘华咳一声,目视前方,又咳一声。
“韩经理,让你见笑,小华年纪不小了,因为是小儿子,宠得不象话,您别介意啊。”靳淑兰抱歉地对韩维翰笑笑,但话语里满是疼爱,根本
没有抱歉的意思。
“怎么会呢,小华其实很乖,公司里大家都喜欢他,特别是我。”韩维翰站起来,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靳淑兰:“这是预支给小华的薪水,请您收好,我告辞了。”
“哎呀,真是谢谢您了,韩经理。”靳淑兰捏着厚厚的信封,眉花眼笑,一时就忽略了对方的话里有话。这几天家里钱正紧,老爷子住院和孟
小华失业平白地让开销大增,也不好向孟子煜再多要钱,他在深圳打拼,拖家带口也不容易,现在都快动用她和老爷子的棺材本了,这位韩经
理,可真是雪中什么来着。
“没什么,照顾小华是我的责任。”韩维翰笑一笑,又拿过那个袋子塞给靳淑兰:“这是我给小华的福利,您拿好。”最后,他意有所指地看
了一眼刘华,再对着靳淑兰一躬,转身出门。
“小华呀,这位韩经理人真不错,又细心又没架子。”靳淑兰一边数钱一边唠叨。
“什么不错,狼子野心。”
“你说什么?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