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恋歌》写好了,许仁华又在《奔流无边的一片》中写作道:
你我热恋的时候,
厄运欺凌着我们;
你我幸福的时候,
灾难残酷着我们。
啊!
你凄怜哭喊纯真的友谊;
呵!
我凄怜的人啊,
我们的友谊为什么受到巨石的压抑?
啊!
悲切的我啊,
我们的爱情为什么受到枷锁的蹂躏?
啊,
苍天啊!
我们的友谊和爱情,
不堪这奔流无边的一片……
许仁华写完这首诗,他悲伤呜咽,泪流汹涌,就像那万里滔滔的江河,奔流无边的一片。为了表示他对陈 叶琴永久不变的心,他再写一首《天长地久》,他在他的诗《天长地久》中写道:
辉煌的灯火,
像是你我明亮的眼球,
你看着我,
我瞧着你,
共同怀念起我们热恋的时候。
唉!
今夜的雨水啊,
就像你我滔滔断落的泪珠,
你连着我,
我系着你,
缠怜着万般的别愁。
啊!
我亲爱的人啊,
我们拥有那热恋的过去,
厄运恶魔有何怯?
恩恩爱爱的我们,
只要天长地久。
许仁华写好《天长地久》以后,还写了几首情感交错,真切感人的诗篇,更倾露他对陈叶琴的恒爱之心,更 加勾起他对她痛苦而强烈的悬念和愁思。就这样,他凄凄惨惨几乎一直到了今天的天明。天明,当王静道别他 去了学校不久,许仁华因为想陈叶琴,和担心陈叶琴心切,经过了一系列逐谋和斗争以后,说服了母亲和刘二 妈,又去了陈叶琴的家。他到了陈叶琴家的住宅附近,没有直接进她家的院子,去她家的客堂。而是在她家的 院外徘徊踱步,由于陈叶琴的父亲对他有过威胁,他父亲那凶恶的面孔,粗鲁蛮横的动作,正压抑着他的心灵 ,使他惶恐不安,心中“怦怦”乱跳。但是,为了能见到陈叶琴,为了能同自己心爱的人说上话,他在强烈控 制住自己的心跳,增加自己的内动力,鼓足自己的勇气。几分钟后,当他的内动力增加了,自己的勇气逐渐提 上来了,他终于走进陈叶琴家的院子。进了院子,陈叶琴的母亲正拿着扫帚打扫院子,于是,他强打微笑迎上 去。
“伯母!”许仁华对陈叶琴的母亲陈家风叫道。
“呵!”陈家风抬起头,惊讶道:“孩子,你干嘛又来了?”
“看看陈叶琴!”许仁华显得一副可怜难过的样子问道:“她人呢?在家吗?”
“她不在家。”陈家风一边回答着,一边瞟着家中客堂。
“不在家?上哪儿了?”许仁华一阵难堪和担心道。
“孩子,她去哪,你就别问了。”陈家风说着又瞟了客堂一眼。
“为什么?”许仁华着急道。
“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你还是赶快走,离开这里,免得被她爸爸看到,你又得吃苦头了,你走吧,啊, 孩子!”陈家风说着,拿扫帚的手,推他向院门口。
“伯母,她去哪儿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告诉我,好吗?”许仁华有种哀求样向后退。
“哼哼,告诉你干吗?你凭什么要她告诉你?你尽敢又来,来干吗?”许仁华正向陈家风哀求着,陈家福 气冲冲地跑上来。
许仁华见陈家福走来,他并没有胆怯,而是彬彬有礼地迎上两步,对他道:“伯父……”
“我不要你叫我伯父!你凭什么叫我伯父?我是你叫的吗?”陈家福横目盯着许仁华,一副怒样:“来干 吗?打人?殴斗?拐骗我女儿?她去哪儿,关你什么屁事?你给我快滚,我让你立即就滚!滚!”
“伯父!”许仁华哀怜地望着陈家福道:“你现在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了?”
“嘿嘿,礼貌!”陈家福眼睛瞪着许仁华冷冷一笑道:“对你这样的人,也要讲礼貌?你不撒泡尿照照, 你是个什么东西?是反革命的子弟,是斗殴、打架、拐骗妇女的流氓!凭你这样的德性,你就想叫我女儿嫁给 你,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你!”
“你……”许仁华心中像似在流血,他痛苦不堪,愤怒不已,他支吾着不知怎么说,他恨父亲,但恨终究 改变不了他面临的苦难。
“你,你什么?我女儿若是嫁给你,她就会同你背一辈子的黑锅,过上一辈子的苦日子,弄得子子孙孙翻 不了身,钻到别人裤裆里永远直不起身,你有什么德性啊,你!”陈家福说着用手推了推许仁华,凶狠道:“ 快滚啊,你!快滚!”
“家福!”陈家风见丈夫这样,忙放下手上的扫帚拉住他的手臂。
“你,你别动手!”许仁华泪水汪汪支吾着。
“他妈的,动手又怎么着,难道怕你不成!你给我快滚!不要缠住我家叶琴!”陈家福说着,又推了推许仁 华,虎视耽耽。
“家福,你动手干吗?同他好好说嘛!”陈家风推了推丈夫,把许仁华拉到一边道:“孩子,你还是走吧! 对我家叶琴,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家叶琴她……”陈家风说着,眼眶湿润,支吾着不说了。
“伯母,你告诉我,叶琴她怎么啦?”许仁华拉着陈家风的手臂,急切渴求答复。
“怎么着?嘿,我就实话告诉你这臭小子吧!”陈家福冷冷插嘴一笑道:“我家叶琴,明日就要和顾云掳 的儿子订婚,你小子,别梦想啦!哈哈,哈哈哈!”陈家福说着,得意笑开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骗我!”许仁华听到这话,似五雷轰顶,头脑炸开,不能自主。他拉着 陈家风的手,痛苦万分,悲泪俱下:“伯母,你说说,他是不是骗我?是不是骗我?”
“孩子,你冷静点,他没有骗你!”陈家风难过道。
“臭小子,我为什么要骗你?我干吗要骗你呐?我告诉你,这门亲事,我家叶琴也同意了,我还要告诉你 ,她已经去城里买新衣服去了。”陈家福说着,点燃一支香烟抽起来。
“不!不!”许仁华泪水流了出来:“伯母,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呀!”
“什么不可能?你给我快滚吧你!”陈家福叼着香烟,用右手狠劲将许仁华一推,许仁华来了个踉跄跌倒 。
“孩子!”陈家风说着,忙去拉他,将他拉了起来:“没摔着你吧?”
“我没……没事!”许仁华直起身,声音有点哽咽,怒视的目光瞧着陈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