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公子……”
“好自珍重吧!”
寒拾抛下这句话,便拉着越越走了。米和尚就在厅外,他吩咐了米和尚几句后,便带着越越往毓盛那里去了。半路上,越越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胳膊,问:“你真的想好了吗?离开毓镜府,再也不回来了?”
寒拾回头冲她笑了笑:“早想好了。金窝银窝还不如咱们在五仙镇的狗窝呢,你说是不是?”
“嗯!”越越开心地点了点头。
“咱们可以就住在你买的那个宅子里,找着机会就离开诸凉城,回五仙镇去。”
“你一说五仙镇,我就想姑奶奶她们了……”越越小嘴都翘了起来。
“放心,咱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可你义父能轻易放你走吗?今儿咱俩能出得了这个毓镜府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毓盛住的院子门前。走进院中的那间小厅时,一股略略凝肃的气氛扑面而来。寒拾牵着越越的小手,走到了毓盛和苏碧绣跟前。苏碧绣看了他一眼,问:“听说你还想护着她?”
“那是自然。”寒拾回答得毫不犹豫。
“她是细作,你也要护着她?”
“她不是细作,只是您希望她是罢了。”
“寒拾你这是什么意思……”
“论临摹,”寒拾第一次打断了苏碧绣的话,“无人能及您。但您临摹的高超技法不该用来对付越越。”
苏碧绣微微一怔,有些尴尬了:“你在说什么啊?”
寒拾松开越越的手,向毓盛和苏碧绣拱了拱手:“两位这十几年来对寒拾的养育和栽培,寒拾感激不尽,也竭力地在回报。我知道两位希望我能出人头地,封侯拜相,但我深知我不是那块料,闲适舒适的日子更适合我一些,所以今天特来向义父辞官,也顺便跟娘说一声,我打算搬出毓镜府了。”
苏碧绣瞳孔微张:“你要搬走?”
“对。”
“你还要跟你义父辞官?”
“对。”
“你是疯了吗,寒拾?”苏碧绣气得脸色都白了。
“我没疯,我是不想看您再继续做这么过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