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动作，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儿萦绕在韩少游的鼻尖。

“玉兰姑娘，这是什么东西？”

少女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蛇毒。”

韩少游被吓了一跳。

少女充满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有毒不假，但是关键要看人怎么用，以毒攻毒听说过吗？”

“原来是这样。”韩少游突然想起来，江溶月曾经敷过一种蛇毒面膜，似乎也是这套说辞。

他不禁动了心思。

“玉兰姑娘，这个……这个能做面膜吗？”

“面膜？这又是什么？”

得了，这小姑娘看着很厉害，但是很多东西都不懂，还是不要和她说了，省得一会儿又让她想起来前面的事情。

“玉兰姑娘，时间不早，我得先走了。他就放在这里，能行吗？”

少女直接冲着韩少游翻了个白眼儿：“你信不过我？”

“不是不是，那哪儿能呢？我只是怕他给你惹麻烦。”

“没事儿的，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这玉兰湖的守护神。他可以就放在这里，三天后，你再来把他拿走。”

“好。”韩少游很聪明地没再和她争辩到底是“带走”还是“拿走”。

“可是，我要怎么出去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顶，隔着透明的罩子，上面同样是黑沉沉的湖水，看不到一丝光亮。

韩少游可没有信心，靠着自己可以游出去。

“对不起，我忘记了——”少女将手中的海碗塞给韩少游：“你继续给他额头上涂，我去拿个东西，很快就回来。”

她的动作极其迅速，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转瞬又出现在了韩少游的面前。

少女笑着伸出一双洁白如玉的小手，一条珍珠项链正安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项链是淡淡的粉色，上面还挂着一个小巧的扇贝做成的吊坠。

“拿着。”

韩少游一愣，项链已经被塞进了他的手心里面。

“这是……”

“他这里不能离开人，所以一会儿我就不能送你出去了，你戴着这条项链，把上面的扇贝轻轻掰开，你面前的水，就会自动分开，你就可以出去了。这样的话，你的衣服就不会被打湿。”

“如果不计较这个，你也可以戴着它直接游出去，这条项链可以使你在水下呼吸，视物。”

“多谢你了，玉兰姑娘。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你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我吵了起来……”

少女摇了摇手：“那个……其实我是有点儿起床气，不过已经过去了，下次来的时候，把你说的那什么膜，拿给我看看吧。”

“是面膜，三天后，我一定给你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