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拥有着漫长的生命，他倒是更喜欢现在这样。

只是，目光最终停在始终不肯看他一眼的白痕身上，他无奈的：”你啊，还是和从前一样……”

声音被风带走，生命也随风而去。

白痕终于抬头看向父消失的地方，她早已是满脸泪痕。

司碧看着堕渊，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若我们还能活着，下一世，你……”

“我会去寻妖儿。”堕渊打断了司碧的话，他知道她想什么，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打断。

“司碧，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除妖儿之外的任何人了。我们本是同根所生，所以心也只有一颗，我知道我并不是找回了自己的心，而是你把自己的心给了我，无心才是真正的我。”

他本就是无心。

“若还能活着，我希望我们都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心。”

司碧愣了下后又笑了，是她把自己的心给了堕渊，也不如是堕渊把心给了她。

两个人用一颗心，她的那半颗里面都是他，可他的半颗却从未是她，她其实一直都知道的，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好。”她，“下一世，我一定不会再爱上你。”

“好。”

堕渊也露出一个祝福的笑，然后看向白痕恳切的道：“我求你一件事。”

这是他第二次求人，第一次是求妖舞不要离开他，第二次便是现在。

白痕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但她不疾不徐的：“我知道你要什么，你放心吧，她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会照顾好她的。”

“谢谢。”

完这些话，他们再也支撑不住，化作一抹光亮没入了水池。

也是从水池中诞生的白痕能够感受得到，他们只是陷入了无边的沉睡，并未消失，当然，这也是多亏了父。

伤心了一回，她打算去看看那些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