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叹了一口气，“这两人，还这是……”

“嬷嬷，我到是觉得，他们这样子挺好的。”饮血淡淡道，“喜欢的人就在你的跟前，虽是芳心未许，却也没有受过任何伤害。她还有这一颗完整的、能够去爱人的心，能够给予你想要的回应……嬉笑怒骂，都是情|趣，都是欢乐。”

这，是多大的幸福啊。

白芷和青荷，不用像萧钰和崔嫣那样，要时时刻刻担心着被人算计，被人杀害。也不用像他这般小心翼翼，就算情深千尺，也只能将心思掩藏。

雪花随着微风在空中轻轻摇摆，最后落在人的发间、衣服上，不过瞬间，便结起一层薄薄的霜。

王嬷嬷看着饮血，只觉得这一刻，这个面容沉静的少年，身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愁绪。

因为萧钰常来金华殿的原因，王嬷嬷也见过饮血很多次，之前，她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些太过阴郁，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世间几多痴儿女，又有谁能看破这梦一般的红尘？

王嬷嬷不是一个容易好奇的人，可是，这会儿，她倒是真的有些想知道，那个能够走进饮血心里，被饮血记挂着的姑娘到底是何人？

王嬷嬷说，“万般造化皆是缘分，公公又何必苦恼？”

饮血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因为折损了不少人，很多事情都讲究不了了，比如，皇帝的膳食，比如伤员的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