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宅全部是普通人,白茶径直进入内宅,一如上次的静谧无声。
她四处乱窜,只要靠近易谦,她自身就会感应,所以不必刻意寻找。
前后左右上下乱跳,每栋楼房她都蹲上几分钟,最终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古楼里感觉到气息。
古楼似乎有很多年的历史了,屋顶铺盖的青砖落满灰尘,故而变成了暗青色,墙壁原本粉刷的红色,如今被灰黑色晕染,也变得不那么色彩明艳,镂空的房门和窗户有许多地方破损了,外边台阶被雪覆盖,几个脚印混乱不堪。
白茶趴在房顶上趴一会儿,没听见任何动静后一跃而下。
“嘘——”男人将食指竖直放在嘴唇上,示意易谦安静,“易少,我们要等着人来了,您高兴吗?”
易谦漫不经心的拿起茶杯啜了口清茶,“高兴又如何?不高兴又如何呢?”
“不如何。”那人摇摇头,风轻云淡,“我瞧您手上的钻戒非常合适,不知道与它对应的另一只在不在那位手上?”
“你知道她是谁吗?”易谦稳坐泰山似的气定神闲。
“我当然知道,我们要抓捕的人,神啊。”那人笑着说,修长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我们有一个计划,逮捕神,但思来想去,正面迎击都不是妥善之举,所以暗地里跟踪了许久许久,终于找到了弱点。易少作为上流社会的贵族精英,应该知道弱点有多致命。”
易谦的眼神忽然变得古怪诡谲起来,嗓音幽森,“神?不觉得自己狂妄自大了吗?神驾临于万物之上,掌控万物自然,你们居然敢生出弑神之心,可笑可悲!”
“没什么可笑可悲,在古时,凡人弑神并非传说。”
“哦?如此信心十足?区区几个凡人借古人的勇气就妄想办成古人的丰功伟绩。”易谦嗤了一声,“你倒不如照照自己的镜子,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免得撞向南墙摔得头破血流。”
“哈?”那人不以为意,“神又不是无懈可击,你身边的这个神弱的一批,能赐予神名完全是因为她的身份而不是实力。”
“嘭!”茶杯被易谦猛然放在桌上,“咔嚓”杯壁破碎,茶水从裂纹中流出来,“你们江家敢动她试试!”他怒目而视警告他。
“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已经这样做了。”那人撇撇嘴,单手把易谦按到座位上去,“拭目以待吧,表演马上开始。”
“江家的!我记得你们和我易家水火不容,既然有这种手段,为何不用在我们身上!”手掌的疼痛让易谦脸部神经抽搐,肩膀上的手劲儿让他没发反抗,只能坐在椅子上面。
“易家有个不得了的人物守护,我们犯不着轻易暴露。”
“现在……”
“至于现在,时机成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