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得当出的门来,等在外面的王庆看到朝夕和商玦连忙跪地行礼,又道,“王上得知公主身体不适担心的紧,又知道世子殿下来了,便想见见二位。”
商玦蹙眉,就只是想要见见他们?
朝夕点点头,“知道了,你先起来。”
王庆起身,朝夕又看向府苑之外的方向,“外面如何了?”
王庆刚从外面来,闻言便道,“回公主的话,已经稳住了,段氏大军往南边逃去了。”
朝夕颔首,不由再看商玦一眼,虽然她一时忘记了昨夜到底何种情形,可若非商玦,这巴陵必定不会这般有惊无险,朝夕略一定神,又对王庆道,“入宫应当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邹统领和君大人那边”
“邹统领和君大人也入宫了。”王庆赶忙接着说一句。
朝夕眼底微讶,“那城南现在是谁守着?蔺辞呢?”
“蔺统领也入宫了,公主殿下放心,城南和城西在此次戍卫之中多有毁损,现在邹统领留下巡防营在修固城墙的,没有外敌,城门口就好戍卫的多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朝夕来日来都在城门处守着,这会儿几乎也算是养成了习惯了,不去看看还真是不放心,可为何凤钦将君不羡和邹奇也叫入宫中了?
这么几个月了,凤钦可是不曾管过朝内朝外的事,也有很久不曾召见群臣了。
朝夕打量王庆一瞬,本想从他脸上看出几分蛛丝马迹,可看了半晌却是未曾看的出来,王庆低垂着眉眼,十分恭敬的模样,除此之外看不出半点别的情绪来。
朝夕叹了口气,一旁坠儿上前道,“早膳备好了,主子和世子殿下用一点早膳主子再把药喝了再入宫吧。”昨夜没看好朝夕,导致坠儿现在格外的关切朝夕。
朝夕还没说话,商玦先点了头,“如此甚好。”
王庆也在旁边笑,“公主请用膳吧,喝药也不能耽误。”
如此,朝夕和商玦便去了偏殿用膳,用膳之后,朝夕又喝了半碗药,眼看着已天光大亮,朝夕才让坠儿为她更衣。
到底是要入宫,朝夕衣着不能太过寻常,而她已经连着几日只竖一马尾,到了今日,总算又挽起了发髻,“主子可觉得好些了?昨夜都是小人没有照看好主子。”
坠儿心底满是自责不安,终于趁着更衣时和朝夕告罪。
朝夕闻言嗤笑一声,“这可不是你的错,可别咦”
朝夕站在床前,两手抬着让坠儿为她系腰带,她本想安抚坠儿两句,可目光一定,却扫到了床上锦被一角半掩着个什么,她没再说什么,只倾身上前将将锦被掀了开,这么一掀开,只看到底下竟然是个小小的,四方的平安符。
那平安符上写着古朴的符文小字,且隐隐有股芙蕖幽香,朝夕不用想这东西便是商玦贴身戴着的,晨间她二人在这榻上耳鬓厮磨片刻,想必是不小心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