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翻了个身,打哈欠问了他一声,睁开迷糊的眼,掐了掐他的腰肉,“怎么,是今天说了太多下凡的事情吓到你啦?你跟我下凡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弃你而去。”
“我是在想半血狐狸的事情。”寒少宇道,“你怎么醒了?”
“不知道,梦到灯亮着你没睡,睁眼你果然没睡。”鸟儿道,“折腾一天你不累么?”
“我还好,我看着你睡,小鸟乖乖,你累了就快点睡,我守着你。”
想着许是光源打扰,覆手一道仙力灭了灯,鸟儿靠得更近,抬臂搭上他老腰,一条腿也搭上他的腿,没一会儿呼吸又陷入平稳之中,寒少宇抬手摸了摸鸟儿眉眼,在他眉心亲了一口,素日鸟儿睡熟平稳的呼吸声,对他有些助眠作用,但今日不知是怎,仍旧清醒,毫无困意。
脑子里过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想起鸟儿所担忧的蚩方会在毛毛鱼身上下蛊,刚开始觉得鸟儿多虑,可再仔细想想,又觉鸟儿的担忧不无道理。
那蚩方是蚩尤直系,气质性格都颇像他那祖宗蚩尤,虽修为道行不及蚩尤,却有个不好对付又精通巫蛊的老娘,真要谈妥交换人质,他是没有玩猫腻的心思,但未必他老娘没有,他老娘要是想害毛毛鱼,真是毛毛鱼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可要在蚩年身上再动手脚,寒少宇又不忍心,再怎么说那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听说关押天牢之后,玉帝心血来潮私审一回,是完好无损抬进刑室的,出来却遍体鳞伤,结果也就是问蚩年,他们那夜突袭,他不同他兄长老娘待在一起是跑去威百慑的辖地做什么,还要打扮成那样,莫不是偷鸡摸狗?
蚩年当时听这话,大笑,指着张百忍的鼻子骂他以小人之心度英豪之腹,还对玉帝说这九天神界,论窝囊的神仙,头一号就是他,张百忍气得不行,因这话就用了私刑,蚩年熬不住招了,说是他老娘痴迷巫蛊,那天是让他给威百慑送虫种去的。
信息到这儿就没了,不是探子倦怠,而是蚩年也不知道,他就是个半大的孩子,素日好斗好武,对他老娘研究的巫蛊没有兴趣,反正只知是虫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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