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寒少宇骂逐月,“你一个上古兵器,勾搭本君的鸟儿,真是臭不要脸!”
鸟儿无奈看他,“哎!你自个臭不要脸还有脸面骂兵器?你连你自个的兵器的醋也要吃,你说你变态不变态?”
“谁勾搭你我吃谁的醋……”寒少宇恬不知耻回,“别说兵器,就算是坨粑粑我也吃它飞醋!”
“恶心不恶心!”鸟儿回他,“谁他娘要被粑粑勾搭!坛坛你快点闭嘴吧!明明是安定四海横扫八荒的神君,开口屎尿屁,闭口屎尿屁……”
“你嫌弃我。”
鸟儿狠抓脑袋,极近疯魔之态,“是!我嫌弃你!我他娘从骨子里嫌弃乱喝醋的你!”
“不是乱喝。”寒少宇目光扫向火焰缠绕的深林,“海棠花林一别,时常深夜难眠,总会惦记你飘荡何方是否安好……后知你真心,又嫉妒那些年你最伤心的时候,陪你度过那些日子的知己朋友,甚至是一只纵你消沉的酒杯。阿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知道我错过了你生命中最重要最难熬的日子,这虽非我本意,却归根结底同我当时的选择脱不开干系。我嫉妒所有在你难过时陪着你的人,尽管内心又颇感激他们。我清楚有些日子回不去,只是想你体谅,因为所有的嫉妒和飞醋甚至是痛恨,如此理所应当……”
自神兵认主,便同他心意相合,逐月似乎是察觉到他情绪起伏不定,自鸟儿身边缓缓飞过来,故意绕着他兜了一圈,乖顺得不得了,似是在讨好。寒少宇只觉得悲哀,自个这活了几千年的大老爷们,最后竟要自个的兵器来哄。
鸟儿站于原地,脸上无喜无悲,那双清澈的眼睛怔怔看他,明明没带什么情绪,却似乎道尽了千言万语。
寒少宇心里一软,抬手摸摸鸟儿温热俊脸,“觉得烦就当我在发牢骚。或者你乐意,当我放屁,听过了也就过了……”
此时林间,大多刀兵声已歇了,只有远处还存有零星几点,近侍刚凑来说寒啸天和沥胆带了一队人马在最远抵挡,想是他们。一场酣战,双方死伤均有,己方大部分人马都是遭袭时被凶虫所伤,死相个个难看,祝融也看不过,只好掏了他们的仙籍定册,一一烧了。
“可是你这个不是牢骚,更没法当屁。”鸟儿顿了好一会儿,“你心里……有伤,很多伤,因为鸟儿,这些伤没愈合过对不对?其实……其实你不说我也不会计较,叫你坛坛嫌弃你本来就是逗着玩儿的。”
“嗯。”寒少宇应了,仍旧是不淡不浅的语气,“所以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我可以为了你做许多事情,但别勉强我也别试图说服我同这个世界和解,毕竟这世上有很多人,本来就不该被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