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平日的意气风发截然相反。

顾景言看到林子遇的瞬间，脚步有一瞬凝滞，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砸了下，灼痛感让她呼吸变得凝滞。

他怎么能如此糟蹋自己。

顾景言只觉眼眶刺痛，仿佛有温热的泪水要冲破枷锁奔涌而出，她瞪大眼睛，强行逼了回去。

似是感觉到她的悲伤，汪泽用眼角余光偷偷瞧了眼，又看向眼前的林子遇，眸色微暗，沉默地走到他身边。

“要吗？”汪泽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递了一根给他。

林子遇看了眼香烟，又把目光放回到苏倾颜身上，目光依旧，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他的错觉。

他不要，汪泽想了想，也不抽，抿了下唇，把烟塞回盒子。

“我戒了！”像雕像般沉寂的男人忽然开口，“她不喜欢烟味。”清浅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苍凉。

三天了，他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众人心中大喜，却又因他的话感到悲伤。

汪泽心里沉重，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抬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病房里的人，见她身上连着许多管子，心中一阵压抑。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对着这个娴静疏离，又睿智狡黠的奇女子印象深刻。

晃神间，他还记得苏倾颜把汤递给他时，眼中潜藏的狡黠。多好的一个女孩啊，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呢？

汪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调解员，明明是要来劝人的，结果人没开解到，反倒把自己绕了进来，跟着悲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