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义行闻言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最后一摆手,道:“也是,你们夏国的家事都还未解决清楚呢,那里顾得上这些!”
昱儿轻声嗔怪道:“霍大哥,莫要在这么说!”
霍义行摊手道:“本来就是如此,有何说不得的!”
昱儿认真道:“霍大哥也说了,这是西夏的家事,既然是家事,我们作为外人还是不要随意评论为好!”
筝儿笑着轻拍了一下昱儿的肩膀,道:“昱儿说的对!”
严武轻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筝儿,两人对视的那一刻,霍义行从筝儿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悲凉的感觉。
这份悲凉,顺着他的眼睛,肆无忌惮的砸向他的心里,他受不了这份悲凉,尽管筝儿从未提及什么。
霍义行将筝儿的肩膀强行扳过来,关切的问:“筝儿,严公子没欺负你吧?”
筝儿被霍义行突如其来的提问逗笑了,无奈道:“子逸为何会这么问?”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开心了!
这是他心里的话,出口的话是:“我可是你师弟,自己的师姐开不开心我一下便能看得出来!”
筝儿笑答:“我很开心!”
霍义行还要再细问,问她为什么会不开心,问她到底替严武隐瞒了什么,问她将此事一查到底究竟为了什么?但是发觉自己好像问不出口,总觉得问出来后,他与筝儿之间的关系便会朝后退去一步,一大步!
这样纠结着,始终是没有问出来,倒是严武问了一个他顿觉脸红和尴尬的问题。
“霍兄是如何拿到这些证据的?”
“啊?...我...就是在欣乐楼内搜到的!”霍义行摸着自己的耳根低头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这本来是一个十分严肃且正经的问题,但霍义行这出乎意料的反应让他们一头雾水。
严武继续问:“具体在欣乐楼何处?这个很重要,我怀疑像这样的关键证据在欣乐楼应该还有很多。”
筝儿神情凝重,问:“你是说书信?”
严武摇头:“不是,或许还有其他的东西,筝儿还记不记得陆姑娘之前说过的话,他织好的缂丝,会被叶风带至欣乐楼,或许我们搜寻的重点不仅仅只是这种对接的书信了!”
筝儿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转向霍义行,认真问:“那到底子逸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
霍义行换了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坐好,右手撑着下颌,左手的五根手指轮流交换着敲打着桌子,右腿搭在左腿上,样子十分潇洒不羁,但神情却十分局促不安,他在纠结要不要将自己拿到这些书信的过程告诉他们。
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几秒过后,昱儿突然关切的问霍义行:“霍大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脖子和耳朵突然变红了...”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霍义行“嗨呀!”一声坐直身体,指着檀木盒子快速说道:“我半夜潜入一位姑娘的房间搜了半天才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