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神河，天河蕴含仙气，有大机缘者偶得一二便可以突破桎梏，得道飞升。

而黄泉之河死死者的乐园，其中流淌着是不知道多少年代，多少轮回的尸体，凡人看了，三魂七魄都要吓破，即便是修士也绝不愿意见到此河，”和天河相对的，黄泉之河每次出现都代表着一次暗无天日的血腥动乱。

处在天河与黄泉的，便是最为奇特的弱水，它有着天河的灵气，也有着黄泉的死亡，两者皆有，相互抵消一般，弱水之和给人的印象一向是机缘与危机并存。

尤其是寿元将近，临近死亡的老家伙，他们都会选择进入弱水之河，寻求弱水不老不死的秘密，虽然从未听说过有人能真正破解弱水的秘密。

不过一些弱水的隐秘倒是被琢磨出不少，附着在武器上就是一种最简单的运用，甚至有人传闻用弱水续命，熬过了万年的大限。

身为亲自取了弱水之河三成的鲲鹏，他的实力自然是当时时代的翘楚，不过即便如此鲲鹏自己也很清楚，他取走的都是普通的弱水，都是后来流出的。

而源头的弱水，根本就不为所动，身为“第二天”的巨头之一，鲲鹏都无能为力的存在，恐怕真是要传说中的仙人才能探寻一二了。

鲲鹏想起了当初和白衣交谈的言语，曾提到这方面的只言片语。

“这世间可有仙？”

“无论是有是无，“第一天”的残余操控了天道，吾辈当自立天道，若无仙……吾当造仙！”

当时鲲鹏拿出的是千年陈酿，两人微醺，鲲鹏虽然吃惊但当做了调侃，没有深究，神仙，都是“第一天”的霸主，他们是真正与天地同寿，但即便是这样的仙人也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声无迹，这人很多人怀疑，“第一天”是否真的存在，仙，是否只是比他们高了一些，又或者是纯粹杜撰出的人物。

这一切不得而知，但是“第二天”浩劫来临时，那群人发挥的力量竟与传闻中仙人的手段如此一致，即便是鲲鹏也被打散为三，多少称霸一方的圣灵甚至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白衣找到了他们，联合了几乎所有圣尊，那一次白衣施展出了可让天地停止的招式，逆转乾坤，拨乱反正，生生斩杀了数名疑似仙人的存在。

这时，鲲鹏才终于想起来多少年前，那一次酒谈中，白衣还说了一句。

“若无仙，吾当造仙，若有仙，吾当斩之！”

虽然白衣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几乎是凭借了他的方法，使得“第二天”未曾灭绝。

而方法，正是使用了弱水！

即便在当时，圣灵遍地走的时代，弱水之河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它几乎是人界的代表，凭借他们的实力，很容易能取出弱水，但是没有人能研究出弱水真正的意义。

事后，鲲鹏曾问过白衣，白衣沉默良久，只是看向了天空，大有深意的缓缓开口：“轮回，永生。”

这世间可有轮回？估计这比是否有仙更难回答，有大能寿元将近，各种续命之物都无法有效，便开始研究起转世重生的手段来，不过结果只是留下了记忆，妄图通过洗脑灌入他们的意识，但结果都失败了。

毕竟死人不能复生，没人知道人死后究竟会到哪里，这话别人说鲲鹏都会当做笑话，但这话偏偏是白衣所言。

鲲鹏再问，白衣只是摇头不语，鲲鹏无奈，凭借着他族对水的控制力直接取走三成的弱水，然而直到如今，他也没有参透出所谓的轮回之术。

而如今眼前，这两人，一样的样貌，一样的气息。

“你可是，白衣口中的……轮回。”鲲鹏语气已经不淡然了。

“我就是我，什么轮回不轮回的，白衣圣尊的意思可不是我能揣测的。”女子淡笑道，她又看着环绕身边的弱水，有些追忆：“不过，的确有些你们口中轮回的意味。”

女子说得好很矛盾，乍一听不知所云。

鲲鹏又问：“你跟她，是一人？”

女子看着怀中的少女，看着熟悉无比的脸庞，她轻轻捏着云轻淼细腻的脸蛋：“你们可以把她当做是我的轮回，也可以当做是我的女儿，孙女……总之，我和她是一面镜子的不同两面，看起来一样，但我是我，她是她，我不会取代她，她也不会成为我。”

这一段极为拗口，鲲鹏听的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