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风不断的吹拂着。
处处都透着丝丝凉意。
再加上天上阴云密布的缘故,甚至有不少衣衫单薄的人已经觉得有些寒冷的。
而在大宋皇宫之中,可怕的乌云同样笼罩了一切。
平日里到处弥漫着奇花异草香味的延福宫,此时上下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来往的太监和宫女脚步都甚是着急,仿佛不愿在这里多留一刻。
顺着通明的灯火望去。
这才发现,前几日一直卧病在床的徽宗皇帝,不知道为何却已经坐在了自己的龙椅之上,也许是因为体力不支的缘故,此时的他选择了半躺着。
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很明显还没有好利索。
而就在不远处,郓王赵楷泽正跪在地上,似乎像是在请罪。
“儿臣该死!请官家降罪。”
赵楷的言语之间显得有些愧疚,甚至还包含了诚惶诚恐的味道,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低头扣首。
可每当低头的时候,那嘴角一抹笑意却暴『露』了一切。
“起来吧,起来吧。这事儿朕原谅你了,毕竟事有缓急嘛。”
徽宗皇帝背靠着龙椅,言语之间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皇帝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眼神中却飘忽着异样的『色』彩。
也许是昨天晚上没有一夜都合眼的缘故,这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皇帝此时的眼中已经红成了一片。
在加上年纪本来就大了,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地用另一只手『揉』的『揉』,有些困倦的双眼。
可是嘴里面的语气却冰冷无比。
“谁能想到你大哥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帝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的桌上的一本儿小册子,以及赵楷送过来的那个所谓的供状,语气虽然听上去很平静,但是字里行间却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杀意。
“简直该杀。”
刚刚的那句感叹,仿佛并不能平息皇帝心中的怒火,这才刚刚说完一句,便紧跟着咒骂了一声。
显然这位书画皇帝是真的生气了。
甚至已经动了杀机。
看到自家父亲是这副表现,赵楷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么多年的相处,让他很清楚的认识到父皇已经真的动了换太子的念头。
即将成功的喜悦一下子充斥在了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赵楷也明白,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越是应该要小心谨慎一些。
虽然心里面充斥着激动的意味,但脸上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做出了一副痛苦的神『色』。
“官家,大哥说不定只是鬼『迷』心窍了。”
赵楷满脸自责的说了起来,仿佛后悔的事情并不是矫诏抓了赵桓,而是将那份证据和供状交给了皇帝。
似乎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就这样伏地痛哭了起来。
“父皇,儿臣恳请您放大哥一马吧,实在不行而成愿意拿自己的爵位换大哥一条『性』命。”
虽然赵楷的心里恨不得皇帝立马就杀了赵桓,可嘴上却还是在不遗余力地求情,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满面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