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有些时候，她确实没有太注意和顾俞礼保持距离，那是她的过失，她必须要改。

她张着嘴想要说对不起，可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岑慕生却忽然蓦地转过身来，一下子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她怔愣着，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岑慕生这突然抱着她是要做什么？

“对不起。”他忽然说。

她听到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所以她下意识地疑惑地嗯了一声。

他抱着她好一会，小声地对她重复说道，“舒笙，对不起。”

舒笙依旧茫然，岑慕生却不顾她额上还有肮脏的鸡蛋液，低头轻轻亲了一口她的额头，尔后神情且温柔地说，“舒笙，我们结婚吧，好吗？”

以前岑慕生每次用这种请求的语气对舒笙说“好吗”这两个字时，舒笙都总是会情不自禁地下意识答应他。

可这一次，她迟疑了。

她一开始就从没想过要嫁给他，更何况现在还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她爷爷的事，她工作上的赔款，这些事情全都还没有解决，她要怎么嫁给他，拿什么嫁给他？

她抬头探究地看着岑慕生，想要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