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疼痛过后就是持续不断地麻和痒。两种感觉交织着,催促着神经元快去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大脑。
“不行,必须要想办法尽快逃离研究所了。那个人看我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具人体标本!”刚才这个男人给北原悠太带来的压力真的很大。
“这个人来问我这些恐怕没按什么好心。那种眼神……我就像是一只已经毫无用处的实验后小白鼠?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就像被成年东北虎盯上的落单草原兔,那只老虎随时可能扑上来咬断这只可怜猎物的喉咙。
然后仔砸吧砸吧嘴,再嫌弃这点肉甚至连自己牙缝都填不满的抱怨。
在他快要适应背后的痒的时候,那种恨不得将伤口再揭开的痒终于消失了。
而窗外的太阳散发出的阳光也被不远处的大厦挡的严严实实。只剩下一些橙红色的光顺着那天蓝色的玻璃逃逸进了这个并不宽大的房间。
在北原悠太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护士再次进来给他送餐。北原悠太沉默的将眼前这些被弄成咖喱状的流食咽下。感受着温热的糊状食物顺着咽喉流入胃袋。可怜的他终于从食物中获得了一些慰藉。
“护士姐姐。”他想着要主动出击了。他觉得在没有获得真正的自由之前。无论是在那座地下研究所还是这座地上疗养院。都没有任何的区别。他的生命并不由他自己来做主。
那双白粉色的高跟鞋停在了原地。不再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了。
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要表现出人畜无害,要利用孩子的那种笑容问出自己想要问出口的问题:“护士姐姐,我想问一下,我还需要多久才能康复呢?我躺在床上真的好孤单,我好想早点回去。”
这已经是他打磨了很久的说辞了。这么说,既符合一个小孩的性格,又不会引起对方的过度怀疑。他在潜意思里面认为,这家疗养院和哪所研究所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恶人’。
“你已经恢复的很快了,如果一个人寂寞了,你可以按铃喊我哦。”护士小姐并没有给他答案,但是却伸出手轻轻的搭在了这个孩子的头上。微笑的说着。
可能是因为要对他保密,也可能是伤势已经重到无法再恢复了。所以,那个研究员才特地跑来想从他嘴里得知他当时的想法。北原悠太做着最坏的猜测。
咔哒咔哒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位刚才面对北原悠太温柔微笑着的护士小姐端着上面残留着食物残渣的餐盘离开了房间。
这一次套话失败让北原悠太的心情更加沉重了。按照那位男人的说法,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三天了。而他的逃脱计划的进度条连百分之一都没有涨动。
是不是,我...太着急了?
在经过一个下午的勾心斗角之后。他沉沉的睡着了。
微小的机械互相摩擦的声音并没有将这位身躯是小孩,内心却是成年人的穿越者吵醒。
窗子轻轻的自动关上了。中间镶着一块经过加厚的防弹玻璃。这个房间更加像一个关押着囚犯的囚笼了。
在梦中,他梦到了自己在原世界那悠闲的生活,梦到了抱着手机蹭着网吹着空调看着番的美好日子。
北原悠太在美梦中总结出了五个字:穿越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