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没必要瞒我就好。”尤可追说道,“不过我告诉你,要是你刚刚溜去找包梵声了,以后我才不会帮你忙呢!哼!”
陈新知轻笑一声,暗自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几天没见包梵声,她颓废了很多,虽然以前也不是个精神十足的人。包梵声佝偻着背,眼神涣散,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思想已经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她一点儿妆也没化,脸上细小的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向下耷拉着,让整张脸呈现出一种委屈的样子。
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两秒钟后才缓缓转过头,看见尤可追和陈新知也没有什么反应,就这么盯着两人,直到他们在对面坐下。
尤可追清了清嗓子,“怎么?又发呆呢?这次老陈也来了,你也没个反应?”
“我一直在想,我可能被人当做杀人工具了。我想了好久,我害怕,我又犯了错。我以为我什么都知道的,现在才发现,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互相残杀,为什么要把我卷进去呢?如果是不满我当年多嘴,将吴迢的死告诉甘天悦,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现在,现在他们把我活生生地变成了罪人。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哎!”尤可追叹了口气,“你现在就是想太多。这个有时间你慢慢想,老陈有问题问你。”
陈新知点了点头,“梵声,你先把这些事情放一放,我需要你回想一下关于这次祁家强死亡的计划。你,梅之弦,吕繁星,赵坚韧,还有席金盏,不,现在应该说吴迢。你们几个人,谁的意向最强烈?或者有没有人做过反常的事?”
“我和他们本身就不熟,我哪里看得出什么反常不反常呢?我也是根据梅之弦给我的指示,一步一步进行的。”
“好。那我直接问了,你觉得是吕繁星杀了吴迢,还是朱霜艳杀了吴迢?”
包梵声睁大了双眼,她的眼神中这才露出了一点光。
“只有这两个选项吗?”
“只有这两个选项。不要考虑客观上有没有杀害的可能性,就告诉我,你觉得是谁!”
包梵声深吸一口气,几乎没有犹豫,“那、吕繁星吧。”
“为什么?”尤可追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不知道。”包梵声苦笑着,“就是这么感觉的。”
“吕繁星有让你感到不安的时候吗?”陈新知问道。
“哎!席金盏,哦,不,吴迢死的那天晚上,我翻阳台去找可追。当时被吕繁星看见了,她硬是要扶我一把。”
“她对你做了什么?”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宽度,我本来可以轻轻松松越过去的,在我准备翻的时候,她从后面推了我一把,说想要帮我一下,还好当时惯性让我直接摔到了可追的阳台上。不然,我可能就、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