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晋和顾立珩一起将萧氏父女送下了楼，楼下，萧乾的宾利已经在等候。司机将车门打开，萧乾和顾晋寒暄几句，便坐上了车。萧婧菲跟在萧乾的身后，正要上车，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萧婧菲关上车门，走了几步站在顾立珩的面前。

顾立珩有些不解，问道：“萧总助，是忘了东西在会议室？”

萧婧菲摇摇头，说道：“东西没有忘，是我有事情忘了问。”

“哦？萧总助请说。”顾立珩说道。

萧婧菲的唇角浮上一丝冷笑，说道：“我就想问问顾总裁，GR调整的这个合作方案，是出自营销部之手还是出自柏翊的人力资源部之手？”

顾立珩的脸上仍带着一丝不解，淡淡地说道：“萧总助，GR的部门配置齐全，责任也清晰，任何与营销有关的方案，自然由营销部门负责。”

“是吗？”萧婧菲仍旧怀疑。

顾立珩也不再和萧婧菲打哑谜，说道：“如果萧总助是另有所指，您不妨直说。”

听罢，萧婧菲盯着顾立珩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是不是因为叶慕沐，所以才调整合作方案的？”

顾立珩直视萧婧菲的眼睛，淡淡地说道：“萧总助，我希望您清楚，我们和您的父亲一样，都是商人，刚才您也看到了GR对风情园项目的投入和产出，GR还没有能长期做‘慈善’的能力。”

“是，商人。”萧婧菲冷笑着点头，“顾总裁真的敢保证这件事和叶慕沐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在商言商’从来都是我的做事风格，关于这一点，如果萧总助不了解，可以问问萧董。”顾立珩说道。

“我希望顾总裁能正面回答我。”

“GR的盈利状况，的确是和叶慕沐有关系的，同样，风情园的合作方案，与公司利润相关，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叶慕沐拥有的‘婚后财产’的数额，所以，我的决策很重要，也的确和她有关系。不知道这样的答案，是否能令萧总助满意？”顾立珩淡淡地说道。

“你！你……”萧婧菲有些气急败坏，但也语塞。于是转身迅速地离开，末了，重重地关上车门，顾立珩淡淡一笑，转身和顾晋一道走进了楼里。

电梯门关上，顾晋笑着朝顾立珩说道：“你刚才的回复，估计萧婧菲得被你气死。”

顾立珩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你不怕她生气了再去找慕沐的麻烦？”

“萧乾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让萧婧菲再干这样的傻事的。”顾立珩淡淡地说道。

顾晋想了想，点点头，算是认同，随即想到了什么，说道：“本周第一阶段的合作就会到期，如果萧乾在本周不能和我们达成合作协议，那我们就会暂停出资了。”

“对，所以，在本周五之前，萧乾一定能给到我们想要的答复。”顾立珩势在必得。

“那再好不过，——老爷子让我们今晚回家吃饭，估计是帮你看好日子了……”

“好，那我们早点回去。”

顾晋：“……”

车上，萧乾阴郁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萧婧菲也满脸怒意地看着窗外不出声，车里的气压低沉，前座的司机虽感觉气氛不太对，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轻声问道：“老爷，您是去公司还是回家里？”